「疼……」顧傳聖佯裝委屈地捂著下面。
「別裝啊,我沒用多大力氣。」季霜羽一開始不相信,可見顧傳聖一直彎著腰都站不住的模樣,又有點心虛,該不會是那地方真的很脆弱,被自己給頂壞了吧?
「真的很疼啊?」季霜羽不自信地瞄了一眼顧傳聖摀住的地方。
顧傳聖點了點頭。
那怎麼辦?真的頂壞了?
季霜羽想了想開口:「要不我看看?」反正之前也,也看過了,就當是小孩兒的小丁丁,放大版的。
「……」顧傳聖呆了,一天一夜不見面,未來老婆已經能接受這麼大尺度了?
「咳嗯,季小姐。」陳岳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開口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別說樓下車裡的人送不走,這樓上都快限制級了。
季霜羽啊了一聲,瞬間反應過來,顧傳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擦!那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季霜羽彭的一下臉色緋紅,一把將顧傳聖給拽進屋,歉意地對陳岳說道:「對不起啊陳先生,剛才我就光注意顧傳聖了,沒看到你,對不起對不起,你快請進。」
顧傳聖被季霜羽給拽的一趔趄,不但沒生氣反而很開心。
他是看出來了,對陳岳客氣是因為對方是客人,對他不客氣,那就表示他是內人嘛!
陳岳笑著回絕道:「不了,樓下還有人在等我,我們還有點事不能耽擱,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聊。」
季霜羽看出陳岳並不是客套回絕,似乎是真的有事要辦,也不敢強留,一個勁兒地道謝:「真的很謝謝你陳先生,下次等你有空,請你一定賞光,我們親自下廚招待你。」
「季小姐你不用這麼客氣,顧先生原本也是我的老闆,能幫的我一定會幫的,而且,看到季小姐這麼關心顧先生,我也很安慰。」陳岳溫和說道,他最初很擔心顧傳聖到底能不能追到季霜羽,可今天看來,這種憂慮是多餘的了。
季霜羽臉上的緋紅還沒下去,笑起來有點靦腆:「他現在就剩下我和承承,我會照顧他的。」
陳岳毫不懷疑地一頷首,微笑道:「季小姐就不要送了,我就先告辭了。」
目送著陳岳進了電梯,季霜羽才轉身回家,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被嚴肅所代替。
房門砰地一關,在客廳裡竊竊私語的舅甥倆都不由噤聲。
「霜羽……」顧傳聖諂媚地笑著,從沙發上蹦達起來。
季霜羽臉一抬,不給一個笑臉地盯著他某個部位,冷冷道:「不疼了?」
呃……
樂極生悲!
季霜羽也沒再追問,跟顧承溫柔說道:「承承乖,先去吃飯,我和你舅舅談會兒事情。」
顧承看看舅舅,又看看未來舅媽,決定還是聽舅媽的。
「霜羽,你怎麼啦。」顧傳聖開始裝傻模式。
季霜羽瞪他:「現在不許叫我名字不許跟我表白不許抱我撒嬌,跟我進屋!咱們好好談談!」
顧傳聖真的有點莫名了,季霜羽前腳進屋,他後腳就小聲地問自己外甥:「你未來舅媽怎麼了?」
顧承蠕動著嘴巴吃飯,同樣小聲地說道:「我覺得是在生氣,舅舅,你好自為之吧。」
生氣?
顧傳聖想,難道要家法伺候?
於是屁顛屁顛地跟進了屋子。
房子只有兩間臥室,季霜羽住的次臥,將主臥留給了顧傳聖和顧承。
主臥有十來個平方,還帶了一個小陽台,陽台上擺著兩個懶人沙發和幾本雜誌。
季霜羽將雜誌放進玻璃幕窗旁邊的移動櫃上,對進屋的顧傳聖招招手:「過來坐。」
顧傳聖心裡納悶,這也不像是要家法伺候的樣子啊,這麼平靜,總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平時還能把季霜羽給摸透,但這會兒顧傳聖是真的沒看明白。
過去坐在季霜羽對面,牢記自己不能撒嬌不能叫名字不能表白的命令,他呆愣愣地看著對方,也不說話。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餘暉從高樓的玻璃窗反射過來,季霜羽俏麗溫婉的臉上帶著一層柔光,顧傳聖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看老婆看的發呆,竟然覺得有點頭暈。
「說吧,你想起什麼來了?」季霜羽緩慢開口。
顧傳聖聽見了,但大腦卻有點反應遲鈍,過了幾秒才開口道:「沒有啊。」
「你沒想起什麼為什麼用了兩個小時才回來?不要告訴我你剛才不在南青市。」季霜羽聲音不大,語速不快,卻格外堅持,「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所以不敢回來,想找好了借口才回來?」
顧傳聖有些語塞,不得不承認,季霜羽有一部分是猜對了。
他的確是在路上找借口來著,至於回來遲了,那純粹是因為周林林中途醒了。
一開始周林林也沒吵沒鬧,可後來發現車子是往季霜羽這邊走的時候,她就開始情緒不太對。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周林林跳車橫穿馬路,差點被一個汽車給撞上,但也因為受驚過度,又暈了過去。
路上耽誤了時間,回來的時候就晚了點。
只是,要怎麼讓霜羽安心呢。
「我沒想起多少來。」顧傳聖開始發揮自己的技能,將在小承承那裡得到的消息綜合一下,嘀咕道,「我那天突然想起我們是在學校認識的,所以就去找學校了。」
季霜羽皺眉道:「可是英華學校保安說沒見過你。」
「英華是哪兒?」顧傳聖困惑地問,「我們不是在旗英認識的麼?」
旗英?
季霜羽想起旗英是哪兒了,在父親沒有自殺前,她的確是在旗英上的學。
「我就在那上了一年的學,你一直在英華怎麼會在旗英和我認識?」季霜羽也越發犯嘀咕,難道他們在嚴家的第一次見面不是真的第一次?
「我記得是一次友誼賽認識的,霜羽,你真的不記得了麼?」顧傳聖滿含期待。
季霜羽努力回憶了半天,印象裡好像是有一次友誼賽,但是其他的就沒印象了。
她搖頭:「不記得,我那時候才6歲多7歲,很多事都不太記得。」尤其是父親去世後,她幾乎下意識地不願意去想過去的時光。
顧傳聖腹誹,不記得那就對了嘛,隨口胡謅的要是都能有記憶,那就奇怪了。
「然後呢,你還想起什麼了?」季霜羽決定相信顧傳聖的這個,畢竟自己那時候小,顧傳聖可已經有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