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驚駭不已:「你在說什麼?你要誰死?」
周林林莞爾,含情脈脈地開口:「當然是你的新女朋友季霜羽啊,只有她死了,你才會屬於我。」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顧傳聖為什麼會帶一個瘋子來見他!
嚴柏將目光看向顧傳聖,卻看到顧傳聖在對他使眼色。
他順著顧傳聖的視線,快速瞥見了正朝他們走過來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少年模樣,另一個則是陳岳。
嚴柏立即一伸手,按住了周林林的肩膀,輕聲道:「林林,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要這麼做?」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愛的人,周林林沉醉在自己的夢幻裡,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因為嚴柏哥愛我啊,我們會幸福地在一起,生一對漂亮的寶寶。」
「是嗎?原來你這麼想的。」嚴柏一邊說著,看到那個走過來的少年悄然站在周林林身後,遞過來一個小瓶子。
嚴柏接過瓶子,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少年抽抽鼻子,用手示意將瓶子對著周林林讓她嗅一下。
「嚴柏哥,你會和我在一起麼?我會一直很愛你,不會和你分開。」周林林開心地笑起來,彷彿已經預見了她和嚴柏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場景。
嚴柏心下一狠,將瓶蓋揭開,瓶口對準了周林林的鼻子下方,誘惑道:「林林,深吸幾口氣?」
周林林整個人都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完全沒發現嚴柏放在自己鼻子下方的味道是多麼的刺鼻,甚至聽話地深深吸了幾口氣。
「唔!」周林林頭腦發暈,四肢頓時像是沒了力氣,她下意識地扶住了嚴柏的手臂,想讓這個最愛的男人攙扶著自己。
嚴柏嫌惡地一手揮開,將瓶子還給少年。
周林林失去依靠,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被陳岳從身後接住。
少年放回瓶子,對周林林失去行動能力表示很滿意:「果然得用重藥啊,這個效果看上去還不錯。」
「為,為……」周林林不可置信地看著嚴柏,執著地伸著手想去抓住這個困擾自己多年的男人,想要問清楚原因。
顧傳聖站在周林林身前,憐憫地看著她,開口道:「為什麼?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他不會要你了。」
周林林仍舊不信,目光急切地看著嚴柏,希望能聽到對方的一句話。
顧傳聖往旁邊站了一下,側頭對嚴柏說道:「喂,嚴總,讓你的這位愛慕者死個心吧。」
嚴柏不知道顧傳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但他確實不像和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有什麼牽扯。
「周林林小姐,我從一開始就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那親密的稱呼是從哪兒聽來的。」嚴柏完全不顧周林林那越來越絕望,心灰意冷的眼神,冷漠的說道,「霜羽是我愛的人,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她,否則,我會先除掉你。」
嚴柏的話猶如一把把小刀狠狠刺進周林林的心口,她一口氣喘不上來,頓時暈厥了過去。
「呃我先把人帶車上去。」少年扛過周林林的肩膀,也沒等顧傳聖回答就把人拖走了。
陳岳原本也打算跟少年一同回車上,但見著顧傳聖臉色微微泛紅的樣子,心下擔心這人的感冒是不是真的越來越嚴重了,便站在旁邊沒離開。
顧傳聖譏諷道:「嚴總,你這話說的倒是很好聽,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
嚴柏一把拽住顧傳聖的衣領,怒道:「顧傳聖,你把一個瘋子弄到我這裡來,還任由她辱罵霜羽,你究竟想做什麼!」
陳岳邁了一步想阻止,但最後還是沒動,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顧傳聖掰開嚴柏的手,冷笑道:「你還真不記得周林林了。剛才有一句話你說對了,在霜羽和你救下她之後,你真的和她交往過。」
嚴柏不信:「不可能,她瘋瘋癲癲,我我可能招惹上她這種女人。」
「人家當年可不瘋癲。」顧傳聖一點一點地為嚴柏提醒,「當年你和她交往的時間最長,四個月。知道為什麼,因為當年的周林林有些脾性很像小時候的霜羽,聽話乖巧順從,對你百依百順,萬般遷就。」
嚴柏兀地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剛好是季霜羽的叛逆期,面上還是乖著,但實際上總是想方設法地弄點事情出來。
就連救下周林林,也是季霜羽臨時起的鬼主意。
那時候,他的確和一個女孩子交往過,然而時間太長,身邊的女人太多,他早就忘記了這微不足道的事情。
「周林林就是那個女孩子?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嚴柏驚訝,他自認為每回的分手都是和平解決,再見面也是朋友,從來沒有周林林這樣的。
「當年你和她分手時她就懷孕了,正好被你那群新的愛慕者女朋友知道,把她給推下樓,孩子沒了,精神也崩潰了。」顧傳聖回答。
嚴柏也萬萬沒想到在分手之後周林林還發生過這些事情,更沒想到她會成現在這樣。
他好奇地問顧傳聖道:「那你這是來替她打抱不平的?」
顧傳聖呵地嘲笑出聲:「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沒事幹?如果不是因為你和霜羽交往的事情被周林林知道了,如果不是周林林想要殺了霜羽,我會管你這些屁事?」
嚴柏駭然:「周林林想要殺霜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除了會給霜羽找麻煩找不自在,你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她的事情?」顧傳聖冷嘲熱諷,「不過你放心,霜羽有我照顧,她會平平安安。」
嚴柏怒不可遏,深吸了口氣冷笑道:「你也別忘了,霜羽是我的女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你不想管我的事,霜羽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顧傳聖不但沒生氣,反而笑道:「好啊,那我就沒義務替你隱瞞你這麼風流瀟灑的一面了,能把前幾任女友給弄得精神失常,多厲害啊。」
嚴柏沉下臉:「你威脅我?」
「我怎麼是威脅你?我只是作為一個外人做做好事而已。要說這個季霜羽吧,就是心頭軟,性子直,要是被她知道有周林林這麼個可憐的女孩子,說不定要怎麼揪心憐憫。」顧傳聖一臉的可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