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南一愣,他根本就沒想到慕嫣兒會如此的回答。
這個女子太現實,不過現實的有趣。
目光掃過慕嫣兒的臉,從腰間拿下一塊玉珮,晃了晃:「本王隨身沒有帶銀兩,這塊玉珮可否算是那株靈芝草的錢?」
玉珮在月光下反射出瑩潤的光澤,慕嫣兒剛要伸手接過來,突然想起自己拿了另一個的玉珮的下場,心中一顫。
「這個真的是給我的?」慕嫣兒疑惑的望著對面的男人,指了指自己,不確定道3.
「怎麼,你不是要銀兩嗎?本王沒有帶,這個給你作為補償,不好嗎?玉珮又不是老虎。」
「好吧,好吧。」慕嫣兒伸手扯過玉珮塞進自己的布袋中:「謝謝,告辭。」
剛走兩步,凌睿南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是,不想知道了。可是,你一遍一遍的用本王,我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啊。
擺擺手,想繼續趕路,可是這個男人是否有話癆的毛病:「敢問姑娘姓誰名誰,家住何方?改日好答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轉身撓頭:「我是一貧困家的女子,估計我家小廟接待不了大神,有這玉珮當報酬,其他就免了吧。」
在也不想與這個男人多說廢話,趁著夜色正好,一路向山下趕去。
獨留凌睿南斜倚樹旁,目光深邃而幽暗,這個女人倒是第一個引起他興趣的女人。
慕嫣兒急匆匆的往回趕,生怕身後有人跟著似得。因為走的太急,根本沒有注意腳下,一個不小心,只聽「哎呦」一聲,一頭就扎進了被樹枝覆蓋的大坑中。
罵聲四起:「他姥姥的這是誰挖的坑啊,想害死我嗎?」
慕嫣兒艱難的爬出來,頂著一頭的樹枝與塵土,忍著渾身的傷痛,一路翻進了承雅苑的圍牆。
來到窗下,輕輕的推開窗戶,一個縱身翻了進去。
屋子裡面漆黑一片,慕嫣兒摸索著點上燈,一回頭的功夫,驚的手中的燈差點給扔到地上。
床邊正坐著一個男鬼,不,不是男鬼,是個帥的極致的男人。男人正用暗沉的眸子看著自己,示意自己開口說話。
慕嫣兒嚥了嚥唾沫,縮了縮脖子道:「瑾……瑾王,你好。」
墨瑾玄看到她一臉的狼狽樣子,頭上被落葉佔滿,臉上都是一層的黑灰,連本來的面容都瞧不清楚,從鼻子中淡淡的「哼」了一聲。
「這個,這麼晚,瑾王到此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慕嫣兒看到他那雙邪魅的眼睛,就想起自己被癢癢撓打過的脊背,一陣的發麻。
這個男人,太冷酷,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服侍本王睡覺!「簡單的命令,讓慕嫣兒一頓。這個服侍睡覺是什麼意思?
墨瑾玄似乎不想多做解釋,昨晚那樣甜美的覺,是他十年來的第一次享受,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這個女人有方法讓他睡的如此安穩,為什麼不利用一下呢?
翻身躺下,似乎想起了什麼:「洗乾淨了再來伺候,我不喜歡髒女人。」
這是什麼話?還要洗乾淨了?慕嫣兒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但是生生的沒有說出來,面對這個邪魅的瑾王,她總是感到莫名的恐慌,連話都不能好好的說。
可是,他怎麼可以讓自己伺候呢?
她……慕嫣兒突然看到鏡中的自己,正一臉的狼狽樣子,連頭上的樹葉都還掛著,人家瑾王那是什麼人物,雖不是什麼正經的王爺,可是,就憑他那張迷倒萬人的臉,就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肯定不會對這個醜女人產生什麼幻想。
「聽到沒有?這是你的責任之一!」冰冷的話再次催促著慕嫣兒。
好吧,好吧,不就是睡覺嗎?本姑奶奶讓你睡個好覺。
「是,瑾王,你稍等。」慕嫣兒慌忙把頭上的枯枝爛葉給摘乾淨,順手抓起梳妝台上的粉撲,胡亂的抹了點,一臉笑嘻嘻的靠過去。
瑾王聽到慕嫣兒靠過來,翻身大咧咧的趴到床上。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到這個女人的房間裡來,只是他在床上翻滾了大半夜,怎麼也睡的不舒服,豁然想起昨晚那美好的一覺,如上癮的毒藥一般發作起來,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來到了這個女人的房間裡。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不再,更可笑的是這個女人還頂著一頭的樹葉半夜三更的跑了回來。
不過,他可不想管這個醜女人的事情,他只關心是否能夠睡個好覺。
看著瑾王的動作,慕嫣兒的火氣漸漸的消散,感情是看重了她按摩的手藝啊。
她這個手藝是不能外傳的秘方,能輕易就給你使用嗎?再加上,你在這裡躺一晚上,我這體力要消耗的多厲害啊。
那可不是幾碗火燒肉能還回來的,慕嫣兒咬牙道:「瑾王,要我伺候,是否需要支付一些報酬啊?」
「哦,銀子,不成問題。」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狹眸豁然一睜:「先把玉珮還給我。」
慕嫣兒一陣的出溜,心裡把自己的熊樣罵了個遍,但手還是哆嗦著伸向剛剛換下的布袋,從裡面提溜出一塊玉珮來,無比恭敬的呈上去。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為了一碗紅燒肘子就給自己惹麻煩。
瑾王身後一把撈了過來,定睛一看,嘴角一扯,狹眸一瞪,說出的話讓慕嫣兒嚇了個半死:「你又偷了誰的玉珮?」
哎呀,我的媽。一害怕把剛才那個男人給的玉珮當成了瑾王的那塊,慕嫣兒徹底的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哭笑不得道:「對不起對不起,拿錯了。」
翻身又從其他地方,找出瑾王的那塊玉珮來,雙手呈上:「這個是您的,現在您把我的那塊還給我成嗎?」
墨瑾玄藉著燭光,看著手中那塊散發著溫潤光澤的魚形玉珮,心中一動,這塊玉珮是東凌皇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