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無奈道:「那不是氣勢磅礡,是頤指氣使。」
林然:「……」
林然心裡默默道:重點不在這裡好不好啊喂!
容臣毫不在意道:「沈總總裁做慣了,說話舉止自然比較——氣勢磅礡,你不用在意。」
林然:「……」
剛剛是誰說他用錯詞的來著……
樓上,沈凌夜進了浴室,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他晚上喝了酒,身上有酒味,也有煙熏的味道。
他的小丫頭懷孕了,也不喜歡煙酒的味道。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日夜思念的那個人了,沈凌夜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洗完澡,沈凌夜尤覺不夠,又悶、騷、的用吹風機給自己的頭髮吹了個造型,這才換上了容臣西裝,滿意地離開了浴室。
西裝雖然不如自己的熨帖,但是容臣身材和沈凌夜差的也多,除了襯衫的胸口稍微有點緊,倒也沒什麼別的不妥的。
沈凌夜絲毫沒有自己是客人、甚至是有求於人的自覺,他鳩站巢穴,大大方方就推開了主臥的門,卻見臥室床頭,已經靠著一隻容臣。
容臣放下手裡的書,朝沈凌夜繼續無害一笑,「沈少,客房在對面。」
容臣笑得越是溫潤如玉,沈凌夜心裡就越發不爽。
雖說有求於人著,雖說人家從頭到尾都很上路的幫著他,也給足了他面子一點兒都不提這事兒,但是——沈凌夜覺得,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不爽!
裝大度裝好人麼?
沈凌夜沒有直接離開,他的後背靠上了門框,抱著雙臂,擺出一個很風、騷、的走位。
「為什麼肯幫我?」
容臣雖然在沈凌夜的計劃之中,但是也是沈凌夜計劃中最有風險的一環——他沒有把握,能說服容臣,出手幫他。
如果容臣現在要賣了他,那麼江小暖的行蹤,暴露無遺。
如果換做他沈凌夜,他壓根不會出手參合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同意幫忙,那也一定趁機狠狠敲詐一次。
沈凌夜甚至都做好了答應容臣幾個條件,作為幫他的補償,可是至今,容臣對此隻字不提。
容臣沒抬眼,「我很早前就說過,江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沒有幫你,我只是在幫她。」
朋友?
之前容臣帶走江小暖,只是為了對付他沈凌夜而已好麼?!
說到底,江小暖只是被容臣利用的工具罷了。
沈凌夜冷哼一聲,心中對這個男人唯一那麼一點好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的,怕都以為容少爺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吧?」
沈凌夜話語裡的譏誚不言而喻,容臣卻不以為意,「沈少爺是說我道貌岸然嗎?確實,容臣並不否認。大家都是生意人,不衣冠禽獸點,怎麼把別人的錢騙進自己口袋?」
沈凌夜:「……」
沈凌夜抽了抽嘴角,突然發現,其實這個不動聲色的男人有時候也挺腹黑毒蛇的。
「不過——」容臣話鋒一轉,終於放下手裡的書,轉頭看門口的沈凌夜,「對江小姐,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