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蠻橫粗魯,江小暖清晰地聽到,在被扎手的時候,沈之琰的鼻息驟然粗重了好幾分。
沈之琰受了傷,在天台時又被幾人揍了兩拳,情況一定很不好。
但是江小暖現在也不能說話,只好咬著牙不說話,她試圖動了動背後的手,綁的很緊,根本動不了。
三個男人也上了車,一個坐在駕駛座,一個坐在副駕駛座,還有一個,坐在沈之琰身旁。
車子就要發動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沈之琰,突然開口了。
「這件事跟她無關,你們放了她,我事後不追究你們今晚的行為。」
「喲呵?你很牛逼啊,恩?還不追究?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自己現在是被我們綁架的自覺?得罪了陸哥,你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黑豹,開車!」
沈之琰身旁的男人嗤之以鼻,揚聲道。
沈之琰道:「就算我死了,wast有的是人,你們以為,你們就能活下來麼?」
「不用這種無聊的激將法,哥要是怕這些,就不會幹出今晚的事兒。你要是再廢話,信不信我先廢了你的嘴,恩?」
江小暖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作為拖油瓶,大氣不敢出。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東西,突然碰到了她在後背的手。
江小暖先是一愣,隨即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的手腕是被繩子綁住了,但是手指都還能動!她張開手,便握到了沈之琰遞過來的東西!
兩截手指大小,細長條的,被沈之琰捏的已經溫熱了。江小暖接過那東西,在手裡捏了又捏。
是瑞士軍刀?
江小暖不敢去轉頭看身旁的男人,她壓下了狂跳不止的心臟,小心翼翼試著掰開小軍刀,第一次掰開的是剪刀,第二次,她的手指指腹,觸碰到了尖銳的刀鋒。
車子在郊區一條土路上行駛,路上坑坑窪窪到處都是坑,顛簸的汽車這個時候卻幫了江小暖大忙,她將刀子貼在綁著自己手臂的繩子上,配合顛簸的車子,不到五分鐘,就割開了繩子!
手臂驟然一鬆,江小暖卻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繩子確實解開了,可是沈之琰的還綁著,她可以替他割開繩子,可是,然後呢?
她一個小姑娘,沈之琰一個受傷的男人,他們如何才能從這三個成年男性手裡逃脫?
就在這個時候,沈之琰的手有有意無意輕輕碰了一下江小暖的手背。
他的後背有傷,每一次動手,都會扯到後背肌肉,鑽心的痛。
之所以沒有自己用刀割開繩子,一來身旁就坐了一個男人,沈之琰怕自己手臂的顫動驚動對方,二來,其實就是傷口太疼了。他怕自己臉上出的冷汗太多,會讓對方起疑心。
這個時候,只能靠身旁的小丫頭了。
江小暖趁著車子顛簸,朝沈之琰的方向靠了靠,用身體擋住了兩個人之間的縫隙,然後她便開始動手給沈之琰割繩子。
看不到背後的情況,江小暖只能摸索著找到繩子的地方,然後一點點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