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要防著沈凌昊和沈凌夜的一些競爭,對手會對江小暖做些不好的事兒,現在又加了個容臣。
不用沈凌夜說,石塬就早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人手,前後明裡暗裡擁著江小暖,生怕她或者她肚子裡那位小主兒出什麼事兒。
江華清,原本對於沈凌夜來說,只是江小暖的父親。
可是那天他居然一個人跑到公司找到沈凌夜後,沈凌夜才意識到:除了是江小暖的父親,這個男人,還是一個真正的殺人犯。
一個人,無論出於什麼理由,只要殺人了,就多少能證明,他的性格裡有一些極端的因素,更甚至,他的整個性格都是有一定程度扭曲的。
所以,自從江華清偷偷從醫院裡溜出來後,沈凌夜就加強了對這個男人的戒備,時刻派人守著他,生怕他又出什麼蛾子。
在去醫院的車上,江小暖問石塬,「石塬,沈凌夜的父親,是不是在他的幾個兒子身邊都安插眼線了?」
石塬道:「是。」
江小暖嚥了口口水,「那——我懷孕的事情?」
石塬道:「江小姐放心,老爺應該對此並不知情。不過在外頭的時候,江小姐最好不要隨便和人說起這件事,最好也不要做出什麼讓人聯繫到您懷孕的舉動。」
江小暖點點頭,「我明白了。石塬,你老實告訴我,關於這個孩子,沈凌夜,他現在有把握麼?」
石塬蹙眉,心中默默:有把握就出鬼了!這些日子為了這件事兒,多少兄弟已經幾晚沒睡過好覺了。
不過石塬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江小姐放心,沈總既然說要保這個孩子,心裡自然是有底的。」
江小暖哦了一聲,沉默了片刻,又道:「石塬,假如有一天,我是說假如,沈凌夜要是為了這個孩子,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你一定要阻止他,好嗎?!」
石塬安靜看著後視鏡裡的人,道:「江小姐,您覺得,沈總為了您,做的不理智的事情還少嗎?」
江小暖整張臉耷拉下來了,「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沈凌夜今天擁有的,他在wast的位置,在沈家的位置,不能為了這個孩子而失去。」
石塬道:「沈總決定的事情,我們做下屬的都沒有權利干預,江小姐若是真的為沈總考慮,不妨以後對沈總好一些,不要總是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沈總吵架。我相信,這是沈總最想要看到了的。」
江小暖覺得石塬的話若有所指,便蹙眉問:「你的意思,是在說容臣嗎?」
這些日子,江小暖確實因為容臣的事情,和沈凌夜爭辯過幾句。
石塬也不忌諱,大大方方承認:「是。江小姐,您以為,寶龍的容臣,有什麼理由,收留您和您的父親?容臣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您瞭解麼?他在自己十六歲時,就親手設計,將自己的叔叔送上黃泉路,您知道麼?」
石塬一句話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江小暖卻一個都答不出,只能瞪大眼珠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