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夜微微蹙眉，「人已經在wast了？」
石塬點頭，「在門外就被我們的人看到了，直接帶著去了您的休息室。」
沈凌夜沒說話，將手裡的大大小小的文件扔進石塬懷裡，便大步朝自己辦公室所在樓層去了。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江華清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沈凌夜的休息室太過高大上，這讓住了二十二年監獄的江華清，有些侷促不安。
沈凌夜進門，關門，大步走到他常坐的沙發上坐下，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點停頓。
「找我什麼事。」沈凌夜言簡意賅地問。
江華清這才又慢慢坐下。
他的頭髮因為手術需要剃得很短，整個人看上去越發清瘦。
「沈先生，暖暖，現在是在你那裡嗎？」
沈凌夜道：「是。」
江華清微微蹙眉，「沈先生和我的女兒，是什麼關係？」
沈凌夜道：「你女兒，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床，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出於父親的本能，江華清聽到這樣的話，臉色瞬間變了。
沈凌夜接著道：「江先生，你是她的父親，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你的女兒，是我沈凌夜的女人，僅此而已。」
沈凌夜是什麼權勢地位，今天到這裡，江華清不問也大概知道了。
這樣一個男人，會和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江華清想到了在醫院的時候，他追問江小暖哪來的錢住那麼好的醫院，江小暖閃避的目光。
到底，沒有了父母和家的依靠，他的女兒，還是在社會上不得不低人一等了。
想到這裡，江華清的態度終於強勢了一些，「我江華清雖然過去不太見光，但我的女兒，也不必淪落到給你們這些有錢人做情婦！」
沈凌夜冷冷看著江華清，道：「誰跟你說，她是我的情婦？」
江華清愣住，目光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才開口問：「沈先生坐擁這麼大的公司，自然不會拿這麼點小事騙我。既然你對暖暖是真心的，那就好好對待她，我知道，我也沒什麼資格來對她做什麼說什麼，更沒有能力來干涉你。今天我會來這裡，是為了其他事情。」
沈凌夜沉默著看他，等著他繼續說。
江華清道：「我想見一下何婉雲。」
沈凌夜蹙眉，「你要見何婉雲，為什麼來找我？」
江華清道：「那天訂婚晚宴，是你帶走了她吧。你手段那麼多，不可能查不到當年指使我殺蘇揚的人是何婉雲，可是你卻將罪責全部推給了宋遠民。你是有意這麼做，保全何婉雲的吧？」
雖然最後一句猜的有點不靠譜，但是他能想通這麼多，已經實屬不易。沈凌夜這才知道，自己的准丈人，倒也是個心思慧敏的男人。
沈凌夜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道：「你是江小暖的父親，所以，現在，將來，你的所有吃喝用度，我都會無條件供著你，我也不會阻攔你們父女見面。但是，要見何婉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