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打電話關機?!
陳雅萱這回連著嘴巴也張成了可以塞下鵝蛋的橢圓形。
陳雅萱覺得這句話裡涵蓋了太多的信息量,每一條都是說明江小暖那死丫頭和自己男神之間有著不能言說的曖昧。
她大腦思緒狂飛,最後匯總成了兩個字:臥槽……
先是和那個高冷的帥哥搞不清楚,現在又和男神夏墨有一腿。
江小暖,這大半個月裡,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雅萱在電話裡報了醫院的地址,隨即抵達了醫院。剛到b棟17層,老遠她就看到了走廊裡站著的夏墨。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夏墨也是剛剛抵達,正好撞見醫生剛從病房出來,便忙逮著問了。
醫生道:「額頭傷口發炎了,支氣管也有炎症,都燒到四十一度了。」
夏墨皺眉,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瞟了一眼夏墨,道:「還燒著,不過暫時沒什麼危險了。小伙子,既然是自己女朋友,就多上上心,到時候燒壞了腦子,後悔都來不及。」
醫生說完,就不再看夏墨,朝辦公室去了。
病房裡,陳雅萱目不轉睛盯著夏墨,幾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夏墨坐在床旁,皺眉看著床上的人。她額頭上的劉海被醫生用髮夾夾起,夏墨得以看到了那個額角的傷口。
他伸手試了下江小暖額頭上的溫度,果然,還是很燙。
昨天白天明明還好好的,不到二十四小時,怎麼就折騰成這樣了?
陳雅萱笑瞇瞇看著一臉擔憂的夏墨,忍不住道:「那個,夏老師,您現在和暖暖,恩恩恩?」
夏墨回頭看她,笑道:「她是我的學生,現在也是我的助理。」
陳雅萱點點頭,見他不肯說也沒問。
夏墨在旁邊的空床上坐下,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發燒了?腦袋上的傷口又是怎麼弄的?」
陳雅萱其實多少猜到了,這件事情很可能和之前抓了她關在酒店房間裡的那位高冷帥哥有關。
但是她想到江小暖那時候似乎在躲著那位高冷帥哥,便沒有多嘴把這件事抖出來。
「呃,我也不知道啊。暖暖本來就一個人住,這兩天不來學校,我也好久沒和她碰面了。」
夏墨頓了頓,繼續問:「她這些年,過的好嗎?」
一說到這個,陳雅萱就忍不住唉聲歎氣。
「女孩子一個人孤苦伶仃,能好到哪裡去?暖暖是個倔脾氣,當年高三的時候,得知了她的情況,我父母有心收留她做乾女兒,但是她死活不肯。這兩年也是一個人自己賺錢,每天忙得要死要活。」
夏墨的臉微微垂下,埋在了一片陰影裡,讓人看不大真切他的表情。
他繼續問:「她——家境不好嗎?」
陳雅萱道:「她是高一下半學期轉到我們學校的,當時大家都是住宿學校,也沒看出什麼,後來我和她關係好了,才慢慢知道,她居然沒有家人。她說她是孤兒,具體怎麼樣她不說,我也不能多問。那什麼,夏老師,你——你不會因為這個就嫌棄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