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嘴角揚起的微微笑意,讓陸橋臣又打消了念頭,對啊,花槿一向都是陽光開朗的,如今成了這樣,況且六年不見,自然是大有不同。
說不定昨天還喜歡玫瑰,今日卻又喜歡梔子花,人生都會有一個不固定的定數。
掌聲再次席捲而來,佟冀峒高興的拍了拍「花槿」的肩膀,怎麼沒有昨日咯手?花槿應該要瘦一些。
佟子煜轉過來,掀開布條的一角朝佟冀峒使了個眼色,把佟冀峒都驚了一大跳,這臭小子怎麼會坐在花槿的輪椅上被推出來了!
不過推都推出來了,總不能跟客人說這是佟子煜那臭小子吧,只得厚著臉皮繼續宴會。
標準的中式宴會,「花槿」免不了要和所有桌上的人喝一杯,陸橋臣在靠尾後的桌上,愁眉不展。
總算是憋不住了,側過身低聲的詢問喬陌蕭。
喬陌蕭只笑不語,倒是陸旗頤接話接得快,
陸橋臣點了點陸旗頤的小腦瓜,想不到這麼大點腦袋,還挺機靈。不愧是他兒子,林老口中的天才經商小子。
陸橋臣還沒來得及阻止,陸旗頤就跟泥鰍一樣從眾多來賓中鑽了出去。
陸寶貝,你也是第一次來佟家,你知道廁所在哪嗎??陸橋臣頭疼的砸砸舌。
陸寶貝可沒陸橋臣想像的簡單,藉著上廁所的名號,七彎八拐的鑽入了佟家住宅的二樓。
查看了一下手機裡發來的短信,應該是這裡沒錯。
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有些小小的起疑,按理說,這樣重要機密的地方,應該會布有密集的紅外線報警器一類的,這裡怎麼連個攝像頭都沒有?會不會有詐。
小心翼翼的將沃柏給自己研製的專用gps定位儀別在腰帶上,從衣服兜裡摸出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槍,一步一步慢慢的扶牆往前。
事先研究好的****順利的插入了門孔,一轉動,才發現門根本就沒有上鎖,陸旗頤越來越迷惑了,按理說,佟家每個人都是非常謹慎行事的,不可能出這樣的紕漏。
一面想一面走進屋子,果不其然,一切太順利了就是個陰謀,門突然關上,再一轉身,身後那不是花槿還能有誰?
陸旗頤身後的手握緊了槍支,隨時準備襲擊個措手不及。
兩人話中有話,明槍暗箭的一人一句,時局竟僵持了起來,看著花槿嚴肅的表情,陸旗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旗頤眼神犀利,他早已知道,花槿就是那個美國四下通緝的幼童殺手,代號十二。
花槿嘴角掛滿譏諷的笑容,若不是那位大人告訴他務必要將陸堂主請過去,而陸堂主只是個年幼的四歲孩子,父親是金牌僱傭兵陸橋臣,恐怕他打死也不會將那麼恐怖的一個身份聯想到一個孩子身上去。
陸旗頤的話字字珠璣,彷彿現在的他就是君臨天下之人,讓人感覺到壓抑,卻偏偏又是個瓷娃娃的乖巧模樣。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拔出槍來指著對方,然而,陸旗頤的槍,子彈已經上膛。
花槿臉色有些難看,明明是個四歲的孩子,為何有這等驚人的實力?就因為他是陸橋臣的孩子嗎?陸橋臣又是如何在六年內成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僱傭兵?
陸旗頤一聲好心的提醒,將花槿的思緒拉了回來,不得不說,陸旗頤的言論很正確,但他確實看出來了,陸旗頤不想怎麼樣他,如果真的想怎麼樣,他早就足足可以死個一千八百次了。
花槿突然丟下槍,緩緩蹲下來,揉搓著自己的頭髮,有些啜泣出聲。
陸旗頤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慢慢的收回槍,走到他身旁,
一步……兩步……
陸旗頤毫無防備的走到花槿身旁,伸手去看他怎麼樣,再怎麼說,他也看得出爸比是真的在乎這個昔日的朋友。
哪知花槿突然抬起右手一個手刀劈暈了陸旗頤,動作快得就在幾秒內完成,陸旗頤軟軟的倒在了花槿身旁。
打橫抱起陸旗頤,往門外而去,若不是陸旗頤放鬆警惕,他大概今天是得不了手的吧。
得罪了陸堂主,只是你過不過去這一趟,對於花槿,對於佟子煜,也就是花遷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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