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腦中的疑問,點了點陸旗頤的腦門,
陸旗頤不滿的撅了撅嘴,既然爸比都這麼說了,他不去也得去,更何況他在爸比身邊會比較放心一些。
喬陌蕭抽了抽嘴角,這外號真是起得快啊!又狠狠地剜了陸旗頤一眼。
陸橋臣總算是放心一點,又想起花槿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愛過男人嗎……
腦子不受控制的又想起和玖鄰的過往,甜蜜的一段一段,眼光也跟著往玖鄰的方向看去。
他有梁學姐當未婚妻,有玖植這個兒子,他的生活,只怕是比自己這五年來好上千萬倍吧!
這五年來,他為了讓自己變強,讓任何人都欺負不了陸旗頤,扎身進了傭兵界,所有殘酷的磨礪,都一一的熬了下來。
他永遠忘不了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狼狽的樣子,差一點就永遠也見不到陸旗頤了,他的寶貝兒子。
慢慢的熟悉,游刃有餘,一刻也不讓自己停下來,讓所有的生活排得滿滿當當,一種別樣的充實想讓自己忘了他。
越是想忘了,記得卻越深刻。
手裡不自覺加緊的力道,不禁讓陸旗頤感覺到陸橋臣的壓抑,是該找個機會讓爸比放鬆放鬆了。
等到那場花槿所安排的,名為生氣會的鴻門宴結束以後,就安排爸比和喬爹地約個會吧?陸旗頤不自覺的浮想聯翩,傻愣愣的笑出聲,惹來陸橋臣的一個爆栗。
陸旗頤立馬巴結討好的笑,攬著陸橋臣的胳膊,他的陸寶貝笑起來怎麼那麼像表哥?連他自己也被這種觀點嚇到了,找個時候偷偷的偷表哥和玖鄰的頭髮去和陸寶貝的做個dna。
反正除了他倆,他還真沒懷疑過陸寶貝是別人的孩子。
酒會還沒到一半,玖鄰就匆匆離開了,那匆忙焦急的模樣剛好被陸橋臣看到,借口去洗手間,悄悄地跟了出去。
躡手躡腳的躲在牆根偷聽玖鄰打電話。
玖鄰也是心急如焚,他從來沒想過,爺爺會突然發病,而且不接受任何治療,只要他和梁雨姍完成婚禮,他才肯配合。
他根本就不想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然後面無表情的相守一輩子!
陸橋臣聽得兩隻眉毛都蹙在了一起,呈一個川字。
他只能聽到玖鄰說了些什麼,而不知道他的家人說了什麼,但他說的那些話,足足可以讓他吃驚很久不能回神。
思緒被玖鄰的一聲大吼帶了回來,玖鄰一拳砸在一旁的牆壁上,幾根手指都破了皮,涔涔的冒血珠。
陸橋臣掙扎再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從牆根走出來,快速的走到玖鄰身邊抓起他出拳的手,從兜裡掏出紙來替他擦拭,時不時的重按一下,嘴裡還不住的嘀咕。
突然一聲清晰悅耳的笑聲傳入陸橋臣的耳朵,
陸橋臣又恢復了冷眼,甩開他的手,
陸橋臣轉身不看他的臉,言語卻是鏗鏘有力,
玖鄰姍姍的住了嘴,嘴唇還在微動,想說的話終究又嚥了下去。
[最後,玖鄰,我對你很失望,我被誣陷進牢裡的時候,你居然不聞不問,還任由梁雨姍的父親揍斷我三根肋骨,還說你已經同意和梁雨姍在一起,也支持他這麼做。]
玖鄰聽完這些話,有訝異,有震驚,他是真的從來都不知道,梁老居然還跑去牢裡揍斷了臣臣額三根肋骨。
他也不知道,原來流產那件事,一直都是梁雨姍一手操縱的戲,就把他一個人刷的團團轉。
這個時候他除了對不起,還真的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不過,也有疑問。
陸橋臣突然笑的有些淒涼,有些恐怖,
不顧玖鄰驚恐喜悅的目光,繼續說道,
除了喜極而泣,玖鄰想不到現在的心情該用什麼來形容。
原來臣臣這五年來不是不見他,而是他們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他當然已經就認定了陸旗頤是他的孩子,因為只有他才和臣臣行過房事。
憤慨的丟下這些話,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思思唸唸的愛了他六年,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