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旗頤已經在心裡把林老腹誹了個遍,僵硬的揚起臉笑。
本來眾人都不認識陸旗頤的,不過看到有人往這邊看自然也就跟著一起看過來。
竟是個膚白唇紅的瓷娃娃,大多數女士的眼裡都泛出濃濃的母愛,搞得陸旗頤頭疼。
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陸旗頤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落到地上,桌子都比他高,眾人就看見陸旗頤拍了拍桌子人就不見了。
陸旗頤腳下生風跑得飛快的越上了台,直指林老的面門。
喬陌蕭有些瞭然,也不吃驚,他早就料到陸寶貝的身份不一般,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陸橋臣看得有些擔心,怎麼一個沒看住陸寶貝,他就跑到那上面去了,若是惹得董事不高興,陸寶貝會不會受欺負啊?
事實證明,的確是陸橋臣想多了。
陸旗頤做了對於在場人來說一個盛大的壯舉——他跳到林老的跟前一直拔林老的鬍子。
瞭解林老的人都知道,他留起來的那鬍子可是他最寶貝的了,別人動也動不得,動什麼都不可以動他的鬍子!
他居然可以容忍一個小鬼頭扯他的鬍子,那小鬼頭一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側耳細細的聽著場中的動靜,他現在唯一可以感知外界的,就是這雙耳朵了。
佟子煜仔細的看了幾眼陸旗頤,
陸旗頤…這個名字,會和他時時刻刻都心心唸唸的人有關係嗎?是他的孩子?還是他的家中親戚?
林老不但沒有斥責陸旗頤,還一臉溫柔慈祥的抱起陸旗頤。
林老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楞的不僅僅是在場的人,連陸橋臣都愣住了。
他怎麼不知道陸寶貝有這麼一個牛叉的國際董事會三大董事之一的,師傅?
[臭不要臉的死老頭兒,不就是坑了你一次,有必要這麼記仇嗎!你這麼赤果果的爆出我的名號來,想以後我被擠兌死嗎?你可就見不到這麼沉魚落雁含苞待放的我了。()]
沉魚落雁?含苞待放?
陸寶貝他知道中國的成語怎麼用嗎?果然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不太適合陸旗頤。
陸旗頤聽到陸橋臣在召喚他,跟個猴子似的靈活的繞到陸橋臣身邊。
而正對著陸橋臣的另一方傳來巨大的聲響,眾人被這聲音吸引過去,陸橋臣也不例外。
原來是佟家少爺找回的殘疾親哥哥摔在了地上。
他摸索著掙扎著起來,扶著桌子的邊緣艱難的前行。
不會錯的…那個聲音…不會錯的,就是他,就是他的陸橋臣,聲音是不會騙人的!
佟子煜急忙的上前來扶起他,他盛怒的推開佟子煜,站在原地艱難前行,像一匹孤傲的狼。
他嘴裡不斷的喃喃出聲,被他驚愕住的現場沒有半點的聲響,他的話,一字一句,都落入了陸橋臣的耳朵。
這麼熟悉的聲音……
「
男孩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槿……
那站在離他不遠處摸索著前行的人,伸手扯下別在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驚艷絕世的面容,乾淨的不染一塵,綁著眼睛的白布條更襯托了他膚白如雪。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陸橋臣驚恐得雙手摀住臉,他看到了什麼……花槿……
他不是已經…他親眼看到他已經墜樓身亡,也看到他送進醫院下的死亡通知單,更去過他的墓碑。
騙人吧,他怎麼可能是花槿!
陸橋臣蹭的站起身來,極力的保持鎮定,挪步到花槿身旁。
那股子接任務時候的狠辣勁兒上來了,他伸手快速的拉下他眼睛上的布條。
絲毫沒有焦距的雙瞳,狠狠地撞在陸橋臣的心口,這雙眼睛,除了花槿,沒有別人再有了。
花槿曾經告訴他,他在福利院的時候聽阿姨說,他是被家人送來的,眼瞳的顏色居然不是黑色,而是和琥珀一般。
他的另類,讓很多同齡的孩子也不敢靠近他,晚上不敢和他同房睡覺。
如果告訴他花槿的樣貌花槿的聲音花槿的雙眼這一切都是一個巧合,根本不可能。
陸橋臣有些喜極而泣,真的是花槿…真的是…
有些哽咽的吐出四個字,緊緊的同花槿相擁,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浸在花槿的衣衫裡。
眾人都已經被花槿的樣貌迷住,本來還以為佟少爺的胞兄把臉包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個醜八怪。
喬陌蕭的心情也難得好了起來,臣臣他找到了自己本以為是因為自己而害死的好兄弟,這本就是一件好事,雖然他知道這個臣臣的好兄弟也是喜歡他,不過他相信,是自己的趕不走,不是自己的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