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練籃球的,應該是校女子籃球隊的隊員吧,看那個服裝就瞭然了。
一切都那麼熟悉的感覺啊,萱瑤小時候也是特別的喜歡籃球,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同以往一樣熱衷,就在這裡碰碰運氣罷了。
撫了撫排坐上的灰塵,屈膝坐下,目光看著球場,思想卻早已飄遠了。
快樂的,傷心的,難過的,驚喜的,振奮的。
所有事情又再次和玖鄰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臉上不自覺的又浮出一絲笑意。
陸橋臣反應過來有人在叫他,立馬站起身來,
看著他憨厚的模樣,幾個女子不禁笑出聲來,抱著籃球的似乎是領頭,她申請嚴肅,低嗔
另一個女生細微的小聲嘀咕,陸橋臣卻是耳尖。
原來,第五位球員就是萱瑤啊。
陸橋臣笑意佈滿臉頰,也是有幸,沒見到萱瑤,讓他來會一會萱瑤的隊友。
她們球員也頂多就當他是個普通人湊數練習的,沒想到上場英雄不可藐視啊。
整個場基本上球都在陸橋臣手中翻轉,運球,上籃,得分。
也得益於花槿平時愛打籃球,他也被花槿拉著練習了不少,一練就是三年。
嘴角泛著笑容的餘光,陸橋臣完全沒有聽清楚周圍的阿諛奉承,彷彿偌大的球場,只他一人。
「」
「砰通——」
一個三分的空心籃,球落地。
幾個在身旁的女子更是愣神,卻不聞陸橋臣自言自語。
知道萱瑤今天不會再來學校了,陸橋臣同她們道過再見,出了籃球館。
就算是出來了,他也不知何去何從,回家?是陸家?還是玖家?
真是諷刺。
陸元辭他親愛的父親名義上為了他和他母親在一起負了喬育然,而後又娶了另外的女人呵護有加讓他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外人,玖鄰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他因為該死的愛情。
陸橋臣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你——
陸橋臣還沒有臆想完,胃裡翻起一陣不適,捂著胃部在旁邊乾嘔起來。
啊,差點還忘了,已經記不清是從幾歲開始,就患上了這該死的胃炎。
可還是改變不了他們是他生命裡重要的兩個人,不是最。
出了校門,從身上摸出幾張一塊的零錢,去往公用電話亭,再不情願,也要給父親打個電話。
或許陸元辭正在風塵僕僕的回家,接起電話聲音還有些喘。
整理了一下心緒,倒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噢!這樣啊!但是最近好像你沒什麼課啊,怎麼不回來住?過得怎麼樣呵呵呵。]
儘管他陸元辭再怎麼樣,也還是個父親,也還愛著兒子。
陸橋臣的話語越說越小聲,聲音有些哽咽,陸元辭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掛電話的時候還能依稀的聽見父親說他
這些天這些年來的所有裝備,都在這一個電話的時間裡分崩瓦解,潰不成軍。
和爸爸說得一樣啊,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回家吧,好好和玖鄰談談。
而此時的家裡卻是怒火沖天殺氣四溢。
玖鄰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兩條腿交叉搭著,一搖一甩的,一眼也不看另外兩個面色黑得能搾出墨汁的人,每個正經的樣子。
玖父倒沒什麼,一直刷著微博看著新聞,一如既往的自娛自樂。
羽塵可就不一樣了,本就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加上這黑到極致的臉色,簡直是一個黑羅剎的經典。
壓抑了半天,羽塵終究還是沉不住氣緩緩開口,擲地有聲。
玖鄰吹了兩聲口哨,隨即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