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鄰抬過頭來,訝異的打量了一下婦人,確實是他的母親沒錯,剛才在台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抹身影非常的熟悉,何奈她一直壓低帽子根本看不清正臉,而母親遠在東北也沒有想到她身上去。()
沒想到他們訂個婚,梁老居然大老遠的將自己的母親接了過來,也是煞費心機,不讓他有任何機會甩掉梁雨姍。
玖鄰擲地有聲的宣言主權,眉宇間滿滿都是柔和,將陸橋臣牽在身旁,喬陌蕭在一旁不斷的防備著玖鄰,生怕讓陸橋臣出了半點閃失。
玖鄰母親已經遏制不住心裡那股怒氣,又這麼多媒體的攝像機對準這個方向,也不好發作,再怎麼也不要落個潑婦罵街的形象才好。
這些勁暴的話題可是讓今天的這些記者一個個的都聲稱沒有來錯這個訂婚宴啊!好歹拼破頭弄的邀請帖。
玖鄰小聲的嘟囔,隔得遠的沒聽見還好說,羽塵可是聽個一清二楚,她這是做的什麼孽就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公然悔婚也就算了,對象是梁老的閨女也就不計較了,他居然在大庭廣眾眾多媒體之前說自己喜歡的是這個男人!成何體統!
玖鄰死咬牙原地不動,所有的格局一時也僵持在那裡,無人去觸動。
一旁的黎梡霖倒是插在中間做起了和事佬,上前來攙扶羽塵,暗暗地給那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在眾人沒有注意和防備的情況下悄悄的從一側溜走。
喬陌蕭勾起嘴角,黎梡霖,這麼迫不及待的出手,就陪你玩玩好了。
解決了玖鄰這邊,梁老那邊卻不幹了,其言是,把他梁家的閨女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個親,不結也罷!羽塵卻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惱怒,她卻是不喜兒子和陸橋臣在一起,廝混得連一個好好的姑娘都不娶。
遣散了所有的媒體新聞記者,賓客也稀稀疏疏的散去,這件事恐怕得成為整個城市好長時間的笑料,梁老也是氣得不行,拉著梁雨姍就進了屋子,只剩下玖鄰母子,陸橋臣,喬陌蕭,還有黎梡霖面面相覷。
陸橋臣抿了抿唇角,有些糾結,手心裡都是熱汗,鬆開玖鄰的手,面帶一絲尷尬的笑意走到羽塵面前
「啪…」
陸橋臣的話還沒有說完,羽塵又反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陸橋臣整個人都蒙在了那裡,從來沒有想過玖鄰的母親那麼不好說話,不過玖鄰的性子倒和他母親有些像呢…
[這位太太請你對我的弟弟放尊重些。]
喬陌蕭不奈的走上前,一把將陸橋臣拉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陸橋臣的臉上有沒有被羽塵長的出奇的指甲刮花。
喬陌蕭冷言冷語嚴肅的樣子不得不說還是十分有震懾力的,至少羽塵也不能亂放肆,再不知道誰也不能不知道喬陌蕭,大多的政法專欄上都刊登著他的大名和肖像,作為一個貴夫人不知道的話那才是她的孤陋寡聞。
羽塵也只好稍微放得恭敬一些,不過語氣倒也是不卑不亢。
羽塵扇了扇眼前,彷彿這流動的空氣裡也夾雜著陸橋臣的氣息似的,厭惡的看也不想看一眼陸橋臣。
喬陌蕭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手指捏得卡嚓響的聲音,氣氛甚是尷尬,陸橋臣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玖鄰的母親是見錢眼開他們也不要與她計較罷了,她看中的是權勢自然想要拿自己的兒子與大富大貴之家聯姻再讓事業蒸蒸日上。
他陸橋臣如果沒家裡依靠,還真的同羽塵說的那樣,不過是一個窮酸小子罷了。
玖鄰的陰戾並不比喬陌蕭少多少,最終還是與想像的那樣忍無可忍,衝著羽塵吼了出來,他母親這樣的形象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多多少少讓他的心裡鬱結,他怎會攤上這樣性子的母親。
羽塵的話還沒有說完,玖鄰兀自冷笑了一聲,如寒冰一般刺進羽塵的心裡,她是不是太沒有顧及從小到大這個捧在手裡長大的孩子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