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不算是太重,但抱著箱子走了這麼久的陸橋臣又是另一種感受了,這麼大個箱子?!得有多少東西在裡面啊?!不會是冰箱吧?
或者是西伯利亞的屍體?
變異的外星人?死掉的豬?
陸橋臣嚥了一口口水,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還是拆開了箱子上的膠帶,膠帶一拆箱子一開,一大堆娃娃一窩蜂的倒出來,差點把陸橋臣給衝倒,每個娃娃上都有一張字條,陸橋臣抱起娃娃仔細的看-
史迪仔,像不像你?-
陸橋臣,你再說我不浪漫試試-
這個娃娃是失靈的女巫,晚上可以抱著當枕頭-
這個可以用來墊腳-
放在床上辟邪-
……
陸橋臣滿頭黑線,在娃娃上貼字條寫這麼沒水平的話也只有玖鄰才幹的出來吧?!!
看向箱子最裡面的字條,果然是玖鄰干的,不過他不是說這種送娃娃什麼的太老土嗎?口是心非的男人,陸橋臣不由得嘴角含著笑意。
他將娃娃一個一個的擺在床上,坐在中間抱著史迪仔照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玖鄰。
還在吃果子的玖鄰收到照片,不由得揚起嘴角,看來陸橋臣對這些東西還真的是沒有抵抗力,喜歡就好-
我還是覺得派大星最像你。
手機剛剛放下,又收到陸橋臣的消息,拿起來一看是陸橋臣在和他開玩笑,再看看那張單獨傻笑的派大星,
玖鄰難得一天好心情。
一個不閉風雨的野外破屋裡,梁雨姍一臉怒氣的一直用腳踹地上幾個男人的背,男人們大氣也不敢出。
一個比較膽大些的男人抬起頭來解釋
另一個人立刻附和
地上的男人大都是中年男人,其中還有一個年紀已經偏大了,他們都只是梁雨姍家裡人為她聘請的隨從而已。
梁雨姍幾近暴走,她明明,明明差一點就可以讓她恨的人痛苦了!明明恨還要親自送他回去!
梁雨姍氣的左右來回的走動,隨從們都非常的鬱悶,這個大小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常識,您大小姐說了要讓他看起來完好無損的回去,又拿刀隨便剜?!小姐您沒有智商也要有點常識好吧。
梁雨姍將身旁能扔的東西都扔了過去,直到沒有可以扔的東西,才悻悻作罷,隨從們一言不發。
看來還是得想另外的辦法讓他離開玖鄰,是她太低估了陸橋臣的能力。
今日她安插的眼線告訴她關於玖鄰和陸橋臣在學校裡那些事她氣得胃都快炸了,她梁雨姍永遠都不願意相信男人和男人之間會有什麼所謂的真感情,玖鄰玩膩了一定就會放棄他的,一定是。
梁雨姍再次給黎梡霖打了個電話,思前想後他一定是最適合向玖鄰開口的那個人。
黎梡霖正在聯繫母親給他留下的鋼琴課程曲譜,手機在鋼琴一旁的矮凳上震動了起來,黎梡霖從容的拿過眼鏡帶上,看了看來電顯示。
梁雨姍…黎梡霖本來不想接的,猶豫了一下,對玖鄰和她之間的好奇心勝過了本能,接下電話。
黎梡霖永遠都是一個貴公子的模範,一點不失他著名世界鋼琴演奏家父母的臉。
車水馬龍,街道這個時間段已經是散步的人來來往往,一家裝潢十足古典風的咖啡廳裡,幾乎人滿為患,而角落的座位上,坐著一對養眼的男女。
梁雨姍將包裡的大框墨鏡取出戴上,向旁邊的服務員招手
服務員十分公式化的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梁雨姍手指不斷的在桌下交叉摩擦,顯得十足緊張
梁雨姍欲言又止,她上次已經算計了黎梡霖一次,讓他再次被她掌控的確很難,但人都是有軟肋的,只要合適的抓住他的軟肋,何事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