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頓時會意的看向離子玄和紫夜的方向,卻極是不放心的再次看向匕一老人。
「師父,我陪你……」
「走!」匕一老人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有著不容違拗的威嚴。
老魚頭無聲的出現在匕一老人身邊,沉眸看了一眼陀螺。
「我陪師父……你們走吧……」
「快走!」匕一老人再次一聲低喝。
陀螺的嘴角猛地一抽,驀然揮手大喝:「所有人都迴避……」
他一邊說,一邊飛身跑向離子玄和紫夜的方向。
一近身,立即壓低聲音道:「是神皇族的元成,他應該是聞到過你們的氣味,然後跟蹤到了這裡……所以,你們必須迴避……跟我來……」
離子玄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臂,微微側眸:「若是他找到了這裡,自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倘若我們離開了,你覺得,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從陀螺那一聲「所有人迴避」的話語,離子玄自然猜出了元成所帶來的危險。
在方纔的屠殺之中,匕一老人根本就沒有出手,而如今,他卻親自出面,由此可見,這個元成在他心中的份量。
離子玄的固執使得陀螺臉色更顯陰沉,驀然一聲冷笑。
「你莫非以為你殺了元淳和元召,就覺得神皇族的人也不過如此了……我實話告訴你,對上元淳和元召,莫說你,就連我都可以與他們對抗下去……可這個元成不一樣,他是一個我見了都要夾著尾巴逃跑的人……」
陀螺這句話是在告訴離子玄,元淳姐弟倆在和元成比較的時候,那簡直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
別看他們殺元淳的時候,像是砍菜切瓜,可遇上元成了,那就是另外一番概念了。
「陀螺,夾著尾巴逃跑的人是你……你可記住了,我離子玄可不是那種人……」
離子玄單手重重拍在了陀螺的肩上,一股綿柔之力險些將他跟震趴下。
「身為男人,寧可站著死,也絕對不可跪著生……男人,有骨頭的,才是男人……若是軟了骨頭,還叫男人嗎?」
離子玄雲淡風輕的冷然一笑,牽著紫夜的手,步履沉穩的走向匕一老人。
在離子玄和陀螺打口水仗的時候,匕一老人的唇角就淡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早就說過……我這個老頭子,還是有點眼光的……」
老魚頭緊張的雙手握拳,如今見老爺子笑,不由也微微放鬆了一些,雖然不知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笑什麼,卻也不像先前那麼緊張了。
就在匕一老人的笑意之中,盤旋的飛獸轟然落地,濺飛了一地的泥土。
「唔……這什麼味道?好難聞……」
元成還沒下飛獸,就直接捂上了鼻子,看他那樣子,似乎是進入了一個垃圾窩一般,一臉嫌棄。
「怎麼?成皇子這是在告訴我這個老不死的……你已經忘記了血腥味是什麼樣的嗎?這可是你的人,親手在我的地方造成的味道……」匕一老人的話語之中,極是憤恨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