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講點天理麼?
它都被壓迫成什麼樣了?
紫夜與這倆貨契約,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心中所想,見到御龍被戒魚欺壓,心中完全就是樂開了花。
丫的,剛才居然還囂張的笑話她,現在現世報了吧?!
該!
正爽著戒魚為她報仇的時候,朱凰驀然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之中。
在它的身後,是一襲虛影,就好像水波暈開後的漣漪。
紫夜神色一凝,連忙飛身躍上桅桿的最高處,頗為緊張的看著立於上側的離子玄。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似乎是有什麼事情。
「怎麼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可是出什麼事了?」
「蕭一默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已經逃離了幽藍……」
紫夜的神色瞬間一凜,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紫家。
以蕭一默睚眥必報的性格,他第一個反應,絕對是她身上的鑰匙。
而要從她手中奪得鑰匙,就必須拿捏住她的軟肋。
她紫夜的軟肋,自然就是她至親之人。
「爺爺,二叔……」紫夜的臉色難以遮掩住一抹蒼白。
「紫夜,你先不用擔心……銀髮師父說,蕭一默暫時間,是不需要鑰匙的,而且他本身也身受重傷……所以,他應該是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而不會這麼快的去找你家人的麻煩……」
「銀髮能確定嗎?」
「蕭一默當初奪取鑰匙,為得就是打開幽藍對他施壓的束縛,如今他逃離了幽藍,所以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是用不上鑰匙了……所以,我覺得銀髮師父的話,還是有些可信度的……」
離子玄的話讓紫夜稍微的心安了一些,也顧不上御龍和戒魚還在鬧矛盾,將倆貨收入九星塔之後,就飛身躍上朱凰,招呼它向著紫家的方向飛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蕭一默腦抽的找紫家人的麻煩,莫說紫家了,只怕整個京城的人,也會在他的覆手之下,頃刻間化為灰燼。
長時間的未曾回家,紫夜簡直就是歸心似箭,招呼著朱凰日月兼程的往回趕,知道抵達京城,見到紫家人盡皆安然無恙,她才放下了心。
倒是紫紹奉和紫炎,看著紫夜身上難以遮掩的變化,心中驚異不已。
此時的紫夜,已經不是昔日那個混跡於市井的紈褲角色了。
在她的身上,舉手投足之間,淡溢著一種狂肆霸氣,睥睨天下的桀驁氣息。
這樣的氣息使得紫紹奉心中極是難受,他知道,就算紫夜還是他紫家的血脈,可是在根本之中,她的人生發生了徹底改變。
她的生活,她的人生,將會到達的高度,是他仰望也達不到的地方。
所以,當紫夜婉轉著要他帶著紫家軍暫時離開京城,隱居鄉野的時候,紫紹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入夜。
紫家燈火輝煌,所有的人都在收拾著行李,預備出遠門。
坐在曾經熟悉的屋脊之上,紫夜卻感受著完全陌生的氣息。
似乎在她的周圍,曾經熟悉的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