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蛋疼的回答，紫夜一時間有些糾結。
「呃……師父，我眼神不好……隔得遠……也沒看清…………」
情急之下，紫夜終於想出了一個穩妥的回答。
尼瑪，她眼神不好，啥都沒看見，這個回答應該是最穩妥的了。
「眼神不好？」妖孽師父忽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師父幫你治療一下？」
他那笑意和話音，雖然依舊是溫爾，可是紫夜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卻有種莫名的寒意。
他口中的治療，只怕治療完了，能去掉半條命。
所以在略一怔然後，紫夜從此回想了一下他進來之後的所有動作和語氣，心說那就賭一把。
「不牢師父了……我這眼神雖然不好，看不清楚……可是大體的還是能看到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他好像還笑了……」
最後這句話，紫夜是觀察著妖孽師父的臉色囁嚅出來的。
看他那表情，似乎是表錯了情的深閨怨婦。
理論上來說，他對那白衣銀髮的男子，應該是又愛又恨，所以紫夜才一時間拿不定他們的關係，從而沒敢妄下結論。
但是好壞她總是要選擇上一番的，所以紫夜賭運氣的押注在他們關係忒好的那一注上。
只是囁嚅的話語剛說完，妖孽師父手中還在旋轉的茶盞「卡嚓」一聲，被他捏了個粉碎。
我擦！
紫夜心中先是冒出了這兩個字，隨即是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尼瑪，押錯注了。
靠之，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她腦殘的竟然將他們理解成同性也相吸了。
這下好了，看他那模樣，自己這句話似乎是捅了馬蜂窩了。
紫夜本能的後退一步，猛地垂首：「師父……」
一滴滴的鮮血順著他的掌心緩緩滴落，清晰有聲的濺落在潔白的茶盞碎片上，猶如片片紅梅花瓣。
他似乎是察覺到不到掌心處的疼痛一般，目光深邃無垠的看著前方，可是紫夜知道，他的心思，應該是早就穿過了虛無，落向了遠方。
不知道此時是不是已經在和那個白衣銀髮的男子，在以目光相愛相殺了。
紫夜真是給自己跪了，這都什麼火候了，她丫的竟然還有心思在那裡胡想八想的。
這若是妖孽師父心情不爽，直接爆頭，她估計連逃跑的意識都沒生出來就死翹翹了。
紫夜連忙屏聲靜氣，似乎極是謙卑恭敬的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此時紫夜才發現，豈止是她大氣不敢喘，所有人似乎都是不敢喘的。
一時間，周圍靜可聞針，大家似乎是在進行憋氣比賽般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許久……
妖孽師父一聲長長的歎息，「嘶啦」一聲，抬手撕下身上的一截衣衫，緩緩纏繞在自己的掌心傷口處。
「平平……」
平平的眸心頓時一顫，猛地抬頭：「尊主閣下……」
妖孽師父的目光看也不看她一眼，緩身坐下：「你回去告訴他……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