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眸底甚是明顯一怔:「什麼?」
「走啊!」翎御寒一邊說,一邊緩步向著殿門的方向走去:「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究竟在弄什麼嗎?」
紫夜下意識的連忙跟上,只是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忍:「可是你不是說……耿長老知道我跟蹤以後,會敲折你的腿嗎?」
翎御寒驀然頓住身形,轉首定定的看著他,淡然若水的黑眸深處,有著別樣的一層漣漪。
「難道你不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想知道啊……可是……」
「想知道就走唄……」翎御寒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牽著她快速疾走:「要是追的晚了,只怕我們就要錯過好戲了……」
隔著衣衫,紫夜能感覺到他指尖的力度和果決,他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你不怕你師父的責罰?」
「師父說的是讓我看著你……只要你在我的視線之中,可不就是看著嗎?」翎御寒的聲音甚是清淡。
「可你師父不是說,要是發現我跟蹤的話……」
「那我們就不讓他們發現啊……」
「……」
翎御寒的果決讓紫夜終究還是收回了心中的歉疚,心說他們終究是師徒,翎御寒又是天帝的養子,身份和地位都在那裡擺著呢,若是耿鎮真的要責罰,只怕還要看天君的面子,從新發落。
如此的自我安慰一番,心中也就釋然了不少,遂全身心的跟在了耿鎮和天君的身後,小心跟蹤。
天君的修為,紫夜是見識過的,耿鎮那老狐狸就算是沒見過,可紫夜也猜的出來,定然不會是凡品。
若是跟蹤這樣的兩個人,絕對是不可以太近的,若是她自己,閃入九星塔,絕對不會被發現半點蹤跡。
可是如今有翎御寒在身旁,她覺得自己還是什麼收斂一些的為好。
所以這一次的跟蹤,跟的確是辛苦,既怕被發現,又怕離得遠什麼都發現不了。
臨近宏鳴殿,兩人改變路線,從遠處的殿堂迂迴到了宏鳴殿的廊台上,極是辛苦的將自己掛在了外面,從縫隙之中偷瞄殿堂之中的情況。
天君將所有人都遣散至殿外,並且在殿門之後,加上了厚重的門栓,確定不會有外人貿然闖進來。
紫夜的眉心不覺一顫,看來離子玄的這個密室,對於天君來說,很是重要。
殿堂之中,耿鎮佝僂著身子站在那裡,扶著枴杖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天君將一張椅子搬至他的身邊,示意他坐下,卻被他搖頭拒絕了。
「站在這裡,可以感覺到伸向地面發生的變化,若是坐下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君默默點頭,隨手將椅子放在了一邊:「耿長老……方才有他們在,我沒還細問……你回答的那句兩碼事……是什麼意思?」
「兩碼事的意思就是說,不管我知不知道宏鳴殿的構建,都密室都沒有直接的關係……就算是當初建宏鳴殿的時候,沒有構建密室,在以後的時間裡,自己也可以私造一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