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耿鎮,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竟然從一個小小的陣勢圖裡,這麼果斷的推算出了結果。
「肯定。」翎御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實不相瞞,就連我這樣的人,若是你告訴我說,要我畫一張外甲的陣勢圖並且附帶著破關的圖給你,我也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這一點,紫夜倒是完全可以肯定。
因為上次他送她出來的時候,似乎也不是按照自己的推敲走完的。
翎御寒忽然合上了耿鎮的信箋,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若是我猜的沒錯,這個人應該不是咱們的天子殿下吧?」
紫夜頓時給了他一記白眼:「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他,我至於這麼勞心費力的嗎?」
翎御寒揚了揚手上的信箋,笑意更深:「實不相瞞,耿長老已經將答案寫出來了,要不要我念出他的名字?」
紫夜頓時坐直了身子,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你倒是說說。」
「耿長老說,雖然說一個陣勢的造就,基本上只有一種模式,可是破陣的法子,卻有著幾種不同的法子,當然了,這些法子的推演大同小異,歸根究底,區別只在於每個人的推算手法不同而已……但是結果都一樣,就是可以安全過關而去……」
雖然翎御寒已經盡量將事情說的簡單了,可是紫夜聽起來,依舊是一頭霧水,有些莫名其妙。
「等等……你不用解釋的如此複雜,你只需告訴我答案就成了……」
翎御寒不覺有點挫敗感,在他的心底,紫夜一直是屬於那種蘭心慧質,一點就通的人,可是沒想到自己眼下竟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當下無奈的一聲長歎,終究還是收了長篇大論,歸結出了一個名字。
「是君魅。」
紫夜的神色猛地一震,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驚詫,這是不是有點太邪乎了?
就好像那個耿鎮親眼見到了一切一樣,居然猜的這麼準,可若是猜的,這猜的也太有技巧了點。
幾乎是在同時,翎御寒的神色也有著毫不掩飾的驚詫:「真的是他?」
合著這個傢伙也在質疑耿鎮的推算,只是沒想到他還真的就說對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紫夜依然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要是真的這麼神奇,這個耿鎮簡直可以搬個小凳子到街上擺攤算卦了。
「因為推算的方法……耿長老說,那樣的推算手法,滿天族,只有君魅是那樣的習慣……而且,也只有君魅能完整畫出外甲的陣勢圖……」
略一停頓,翎御寒忽然有些神往道:「關於這個君魅,我倒是聽說過他的事情……」
紫夜的心不免有些心虛的一跳,臉上卻波瀾不驚道:「你聽說了什麼?」
「我知道在耿長老的名下,有著一個最得意的弟子……那就是君魅,據說,他對於奇門遁甲的領悟力,遠超天子殿下,也是他最中意的外甲守護人的候選人……」
紫夜頓時有些怔然,想不到君魅還有著這樣的一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