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黎禾的眼底遽然閃過一抹瘋狂,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即壓低了聲音:「所以,我口想到了一個替換的法子,而少是真的要廢除審判……」
「替換?」紫夜先是一怔,隨即有些恍然大悟一般道:「你的意思……是要找個人,替代阮君去接受審判?」
「對……」黎禾銀牙一咬:眼中狠戾盡顯:「咱們胥渡這麼多的死囚,隨便抓出一個,都可以……」
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真的是什麼法子都會用。
「那個……若是阮君被審判……只怕日子也迫在眉睫了吧?」
「嗯……」黎禾眼中的戾色瞬間消失,換上了甚是明顯的心疼和內疚:「還有十天左右……」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十天後就要離開人世一樣,那種撕心裂肺的絕望感,是別人根本無法體會的。
紫夜與阮君這樣的關係,尚且在聽到之後,心底無來由的微微一疼,更何況是他的親身母親。
若非是她在女王的位置之上,鍛煉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抗壓能力,只怕普通人此時早就已經崩潰了。
「十天?」紫夜的眉心頓時一簇,眸光閃爍:「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去看一看……若是可以藉機殺了寒鱗獸,阮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在接受審判……」
就算是不是為了阮君,哪怕是為了以後的其他孩子,她也要除去它。
最讓紫夜忌憚的是,在阮君的後面,或許下一個就會是紫東。
就算是為了紫東,紫夜都已經起了殺心。
更何況,她還要抽去寒鱗髓來救治離幽蘭。
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個寒鱗獸,都注定是死定了。
聽到紫夜這麼說,黎禾的心底莫名其妙的平穩了許多,臉上也顯出了明顯的驚喜之色。
紫夜的手段,黎禾是知道的。
如是她如此有把握的說要殺了寒鱗獸,那麼她應該就能辦到。
「紫夜姑娘……你真的有把握……能殺了寒鱗獸?」
「我盡量吧……」紫夜不想讓她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自己也不是有著十分的把握。
主要是直到現在,她連寒鱗獸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它的嗜血兇殺到底有多犀利她也不知道,所以若是此時給她以承諾,怕萬一到時候她完不成,會讓黎禾心理上接受不了。
「那好,我也盡量幫你……你說,你需要什麼?」黎禾面色驀然凝重至極。
這可是關乎阮君生死存亡的事情,她必須全力以赴的幫助完成。
……
「砰砰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使得房間之中,正準備東西的紫夜驀然起身,微微蹙眉。
她沒有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別的事情太入神。
「進來……」
房門開啟,阮君牽著一名男子的手,有些怯怯的站在。
「姐姐,我爹爹想見你……」
理論上來說,阮君的輩分被紫夜還要高上一輩,可這小孩子就是改不來口,紫夜聽慣了,也就忘記輩分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