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禾是在洞窟內適應了陽光,慕流煙卻是迅速出了囚室,所以一時間還有些不能適應。
等到她完全能看清眼前情況的時候,神色甚是明顯一震,目光極是震驚的看著旋舞的籐蔓。
黎禾在看到慕流煙的神色之時,不由眸色魅異的看向了紫夜。
很顯然,慕流煙也不清楚這個女子的事情。
能將某些秘密掩藏的如此之深,這個女子的心機,著實不簡單。
好在紫夜是友非敵,到是讓她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當下輕聲喚過慕流煙,見她無事,總算是放下了心。
慕流煙卻是惦記著紫炎,不由四下觀望,目光極是焦灼:「紫少爺,二爺怎麼辦?」
紫夜抬手在黎禾手中接過魚羌,緩步走向杜克。
杜克的臉色自從見到黎禾之後,就黑如鍋底,目光閃爍不定,如今見到紫夜決絕的向著自己走來,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揚聲道。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被關在哪裡……」
紫夜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抬手就在杜克的手臂上狠狠滑過。
鮮血飛濺,疼的杜克一聲悶哼,心中頓時絕望。
他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卻還是招來了這樣血腥的待遇,不知道這個紫夜究竟要做什麼。
難不成她真的要殺自己滅口嗎?
黎禾驀然抬手,想要喝住紫夜,畢竟杜克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慕流煙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連忙握住了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在她的心底,自然的選擇了相信紫夜。
因為她知道,不論紫夜做什麼,都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分寸。
她絕對不會沒有目的的胡來。
如今她這樣的對待那個男人,定然有著她的理由。
紫夜皓腕輕揚,手下毫不留情的在杜克身上劃過了十餘刀,刀刀見血,有幾道還深可見骨。
不等杜克慘叫幾聲,她已是收手而立,頗為滿意似得看著自己手中的魚羌。
「魚羌就是魚羌,鋒銳無雙,殺人無血,用起來還算順手……」
杜克慘叫夾雜著冷氣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合著他挨了這麼些刀,只是因為她要實驗一下這魚羌用起來是不是順手。
眸光一掃,她忽然勾唇含笑的看著杜克的臉龐:「你說……要是我用魚羌在你的臉上來上這麼幾刀……會不會留下疤痕?」
杜克甚是明顯的倒抽一口冷氣,身子本能的後縮了一下,頓時因為腳上的傷痛疼的悶哼出口。
「你怕什麼……」紫夜頗為好笑的看著他:「我就是說說,又不是真的下手……你躲什麼躲?」
這句話,聽在杜克的耳中,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他的身上,她都能切菜剁蘿蔔似得隨意切割,難道她會在乎他的這張臉麼?
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沒有了臉,比沒有了名還殘忍。
他寧可廢掉這隻腳不要了,也不能沒有這張臉。
「姑娘……你能冷靜一下麼?咱們有話好商量……」杜克早就沒有了方纔的那種意氣風發,戰戰兢兢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魚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