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顛覆性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的應對。
紫夜黑眸在眾人臉上略以掃過,唇瓣挑起一抹魅幽邪笑:「阮君告訴他們……在他們之中,只有一人可以活命,至於那個人是誰,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阮君自小就被寵溺著成長,若非是遭遇了變故,更是簡單的不知道人間險惡。
縱然在逃亡大的路上見過了死亡和血腥,可是當這一切從自己口中傳出之時,一切感覺都大不一樣。
他的小臉已是極其蒼白,唇瓣顫抖的看了一眼紫夜,終於還是將她的意思轉達了出來。
雖然他的童音紫夜話語之中的那麼殺戮,可是眾人還是從紫夜的臉上看到了視人命如草介的不屑和冷漠。
她的眼神告訴他們,這個女人,絕對可以說到做到。
就在他們心中還在掙扎到底該如何的時候,就見到一人踉蹌著腳步,上前一步,抬手就指向了遠處的一個囚室。
「女王就被囚在那裡……」
紫夜的眸光魅意看去,微微側首,示意他過去將石門打開。
那人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紫夜,抬手就握向開門的槓桿。
「啾……」
一陣甚是刺耳的破空之上遽然傳來,一道勁風攜裹著雷霆之勢,衝向了開門人的後心。
紫夜的眸心瞬間一顫,驀然一指彈向了那人的身後,將一支箭矢猛力彈飛。
幾乎就在同時,幾十枝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射向紫夜所在之地。
箭矢的目標,並不是單一的紫夜,而是在她周圍的所有人。
包括阮君和那些反應不及的獄卒。
紫夜衣袂翩然,遽然旋飛,足下狠絕一踏地面,飛向阮君,將他迅捷抱入懷中。
「篤篤篤」
連續三根箭矢,準確而有力的射在了阮君站立過的地方。
紫夜旋身避開,落於一側的地面之上,在她的周圍,籐蔓瞬間將她包圍,猶如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壁,崩飛了隨後而至的箭矢。
而那些獄卒就沒有這樣的好命,他們現實被紫夜被震懾了,後來又被那些箭矢毫無預兆的一通亂射,如今全部中箭倒地。
就算是沒死,也是無力呻、吟。
只是這些呻、吟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柄寒光四溢的長劍給挑斷了咽喉,一命嗚呼。
長劍沾血的從咽喉之上提出,緩緩落於一方潔白的錦帕上,輕捏劍刃,擦拭掉了上面沾染的血跡。
弄髒的錦帕被隨風扔入風中,修長的手上,隨即被身邊的人再次奉上一方錦帕。
捏住錦帕,男子輕柔的抬手擦拭著衣衫上噴濺的血液,眸光鋒銳如刃的看著面前的籐牆,長眉微蹙。
「這是什麼鬼東西?」
男子一襲的天藍色長衫,膚白如玉,指若無骨,劍眉星眸,唇紅若花,五官極是俊秀,有著一股難以言明的陰柔之美。
衣衫上的血漬早已深入布紋,哪裡能擦拭的掉,只是他卻機械的擦拭著那些印記,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動作只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