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爍的心頓時一緊,神色極其不自然的看著紫夜,勉強一笑:「你說什麼?」
紫夜的唇角彎出了一抹冷笑,轉首看著身後的追兵。
「開始的時候,我還在懷疑,為什麼在南盛帝國的時候,那個鳴刻怎麼就那麼準確的就找到了我們的位置,為什麼我們在一進入胥渡,就被人給迅速盯上了……如今,我似乎有點明白了……是因為咱們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故意洩露了我們的訊息……」
她的眸光淡淡看向了阮君:「你不會覺得,是這個孩子洩露了什麼吧?」
真爍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紫夜卻驀然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拖向了一側的邊緣。
「你是想下去餵魚,還是在這裡被我放血?」
「我沒有……」真爍連忙辯解道:「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我做了什麼,你應該知道的啊……」
「你還裝……」紫夜的黑眸瞬間迸出一抹寒光,手下毫不留下的切進了一分肌膚,鮮血瞬間甩出。
「是信號……」阮君忽然怯怯道:「我們胥渡的人在飛獸上見面的時候,以為說話太遠聽不到,所以都會互相打信號問話……」
他的目光極是怪異的看著真爍:「只是……我不知道這些信號應該怎麼打……」
紫夜的心中頓時釋然,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將他們那麼肯定的當做了敵人。
因為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給出對方自己人的信號。
而這個見面互相問候的方式,真爍定然知道,可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提。
很顯然,他是故意讓對方知道他們已經來到了這裡。
他在給某些人通風報信。
怪不得離子玄讓他小心這個真爍,想來他早就察覺到真爍的不對了。
手中的魚羌在她手中熟練的甩過一個弧度,狠絕刺進了真爍的左肩處,鮮血噴濺而出,使得他驀然一聲慘叫。
「真爍,你給我聽好了,我沒有耐心和你玩什麼猜謎遊戲……你要麼告訴我結果,要麼我把你扔下去,我自己找結果……」
一路相處,紫夜的心狠手辣,真爍也是知道,她絕對是那種說的狠,做的更狠的角色。
當下連忙悶哼這痛呼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我不照他們的話做……他們會殺了我全家的……」
紫夜手中的魚羌再次加重了力道,狠狠一攪:「現在,你給我長話短說,具體一點……他們都知道些什麼?」
「啊……」真爍再次疼的一身慘叫,身子本能的蜷縮起來想要掙脫紫夜手中的匕首。
紫夜哪會遂他的心意,當下匕首再次狠絕一劃,在真爍的肩膀處劃開一道血口,斷了他手臂上的筋脈。
就算他今日能夠免過一死,日後也會是廢人一個。
紫夜的心狠手辣,使得真爍哪敢再掙扎,看她那樣子,只要他再敢動上一動,只怕她就能以魚羌直接斷了他的手臂。
「我說,我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孩子的事情……我只是答應了他們,幫他們找到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