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真爍的神色瞬間變得極其恭敬:「在我們胥渡,只有女王,才有資格繼承王位,統治帝國……像帝君這樣的身份,需要經過審判,只有通過審判的歷練,而活下來的帝君,才有資格綿延血脈……」
「等一下……」紫夜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興奮:「女王?你們那裡還是母系社會麼?」
在zg五千年的政治舞台之上,也只有武則天這麼一位女皇帝。
當然了,這要排除在原始社會之中的那些母系氏族。
一直以來,這個世界之上,只有男人才有資格問鼎王座。
可是在胥渡之中,顯然是另外一個跡象。
這就讓紫夜有種莫名的興奮。
只是,她的那句母系社會,真爍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當下有些怔然的看著她。
「什麼……母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一個形容詞……」紫夜連忙岔開這個詞語:「就是問你……在你那裡,是不是都是女人說了算?女人是當家做主的人?」
「是!」
「難得啊……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咱們女人揚眉吐氣的地方……」
紫夜頓時一副得意的神情看向離子玄,後者卻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你興奮什麼?就算不是咱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揚眉吐氣麼?」
離子玄真不知道她跟著興奮個什麼勁,好像她一直生活在壓迫之中,如今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地方一樣。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貌似他才是那個被擠壓的人吧?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佔過上風。
離子玄的話語讓紫夜瞬間生出挫敗感,剛有的優越感頃刻間蕩然無存。
「那什麼……咱們繼續重點……」
紫夜的眼波一抬,看向了真爍:「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審判?」
「審判……其實就是一種祭祀……就是將帝君放在祭祀台上,以他們的鮮血來祭司眾神……」
「當祭司過後……帝君們還活著,那就表明他順應天命,才有資格活在這人世間……」
「祭祀?是什麼樣的?」紫夜眉頭不由緊蹙:「難道有人撐不過去?」
「只怕是沒有幾個人可以撐過去吧……」離子玄魅異的聲音驟然響起。
紫夜驀然轉眸,眸光詫異:「你怎麼知道?」
「我曾經聽人提起過……在一個陌生而古老的種族之間,流傳這一種祭司……在那個種族的祭司中,身為皇族的男子,都要接受一種命運……天運……」
「天運」兩個字,讓真爍的瞳孔甚是明顯的一縮,顯然,離子玄這句話,正中重點。
離子玄的目光咄咄對上了真爍的眼眸,一字一頓道:「所謂的天運,其實就是將那個男子放在祭祀台上,在男子的四肢釘上引血釘子,以引血釘引出人體身上的血液,緩緩流淌至周圍的神龕之中……神龕滿,而男子未死,責天運眷顧……」
「對!」真爍的沉沉點頭:「這就是我們胥渡的審判……沒有幾個人能活著走下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