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的神色不覺一震,若是找到真爍,似乎比在這個阮君強多了。
不說別的,最起碼他們可以正常的交流,可以知道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慕流煙又是怎麼一回事。
心下正盤算著,離子玄已經拿回了兩串房間鑰匙,遞給了紫夜一把。
「你做七號房,我和阮君住五號……怎麼了?」
他瞬間察覺打到紫夜的神色有些不對,不由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在看到劃痕的時候,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蹙。
「這些劃痕……看起來是匆忙之間弄上去的,每一道都極是凌亂,沒有規則,而且看這印跡,時間應該隔得挺久的了……」
「阮君說,這是真爍留下來的印跡……只是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紫夜的眸光流轉著落在了客棧之中,「若是真爍曾在這裡逗留過,那麼他定然不會只留下這樣的印跡……」
「我比較好奇的是……那個真爍為什麼要留下這樣的印跡?」離子玄眸光深處,暈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若是我所知沒錯的話,他可是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逃命……既然是逃命,那就意味著沒有援軍……那麼若是像你所說的,他是在被人制住了的情況下……還能像誰求救?誰,又能在看到記號之後,過來救他?」
離子玄的話,雖然犀利,卻是事實。
那一夜,紫夜親眼看到他們帶走了他,看起來那些人明顯的不友好。
而且,那個真爍當時並不知道她的身份,而是在倉皇之間,將孩子塞給了她。
那就是說,對於真爍來說,他已經沒有可以求助的人了,所以才會要挾她這個陌生人照顧好孩子。
真爍寧可捨棄自己的小命,也要保住這個孩子,說明這個孩子非常重要。
而將一個非常重要的孩子,托付給一個完全陌生的陌生人,是非常危險,也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可是真爍當時就是那麼做了。
這也就意味著,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走投無路,山窮水盡,再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可行了。
對於一個已經沒有絲毫退路的人,他還能像誰求救?
若是他能有求救之人,當初就不會逼上梁山的將孩子胡亂塞給了她。
他甚至都沒問過她的名字,也沒托付她將孩子交給某個人。
當時的真爍,已經破釜沉舟,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可能他在將孩子交給她的那一刻,就沒想過再要回這個孩子。
也就是說,真爍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紫東,所以就乾脆斷了他和孩子之間所有的關係。
那麼,對於一個已經絕望的人,他又是在像誰求救呢?
她眸光流轉著落在了阮君的臉上,指尖敲打著劃痕:「你知道這些劃痕是什麼意思麼?」
「知道……這裡……」
「完了?」紫夜唇瓣不由一張,頗為愕然道:「就這意思?沒說……誰在這裡麼?」
離子玄唇瓣彎出一抹別樣的笑意,就這幾個劃痕,你還想知道整個故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