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紫炎被斐家重創,不止是顏面盡失,身體更是重殘,一度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
如今,當年的事情發酵成為今日的結局,注定會再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而做為故事主角之一的斐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怕這樣一來,就會將事情無限擴大。
冤冤相報,什麼時候才會是終結。
相比較於有著幾百年歷史的斐家,紫家明顯是那個劣勢的一方。
一般的人家遇上這樣報了私仇的事情,只好遮遮掩掩的不會讓被人知道,免得後患無窮。
可是她倒好,竟然敲響了震天鼓,昭示天下。
這是明顯的在挑戰斐家。
「唉……」一聲長歎,閻羅無奈轉身離去:「紫夜,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
空寂的荒山之上,因為多了一個無主的棺材,更是陰森恐怖,風吹火把,忽閃忽暗,惹得看守棺材的兵衛冷汗直冒,後腦勺都發涼。
昂首喝下一口腰間酒囊之中燒酒,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瞬間燒遍全身總算是稍微暖和了一些。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使得他剛松下的心再次緊張提起,手握長矛,他警覺轉身。
「什麼人?」
身後的黑暗之中,一名黑衣男子緩步而出,一頭的銀髮在黑夜之中,閃爍著幽寒的光澤。
他的年歲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五官猶如刀削般剛毅,散發著濃濃的男子氣息,只是在這抹氣息之中,有些明顯的殺戮之意。
他的目光完全無視兵衛的存在,目光鋒利如刃的穿過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後。
那裡,有著一具單薄的棺木。
而在這名男子的身後,是扛著一具沉甸甸的紅木棺材的灰衣男子,他的年歲約四十,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冷漠無比,彷彿可以穿透虛無。
兵衛在兩人出現的一剎那,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當下也不再問第二句話,扔下長矛,撒丫子就跑,連滾帶爬的一溜煙溜進了黑暗之中,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砰……」
灰衣男子一彎腰,將棺木重重放在了地上,看向了面前的黑衣男子。
「家主……」
黑衣男子驀然頓住腳步,唇角之處,甚是明顯的狠狠一抽:「老憨,你去看看……」
「是……」老憨沉聲應著,快步走到那口薄棺材之前,沉吸一口氣,轉首看向黑衣男子。
在得到他的點首之後,猛然用力,一把掀開了棺蓋。
只一眼,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氣,眼睛頓時瞪大,神色極是怪異的看向了黑衣男子。
「家主……是夫人……」
黑衣男子的眼眸緩緩閉上,沒有言語,只是他的唇角在明顯的抽搐著,顯然在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情緒。
「她怎麼樣?」
老憨的牙齒緊緊咬上了下唇,神色越發怪異:「夫人……散功了……」
他邊說,邊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棺材。
棺材之中的斐夫人,雖然還是那一襲的紅衣,只是昔日的青絲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灰白相間的乾枯亂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