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著迅速離開的斐夫人,在奔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在她的周圍,一片漆黑,黑的太過於詭異和壓抑。
抬首看天,沒有一絲的光明。
天空之中,竟然沉幽的沒有半顆星星。
沒有光,沒有聲音,甚至都沒有風。
此時此地,身在野外的她,周圍不應該是寒風肆虐嗎?
為什麼現在如此沉寂?
沉寂到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不可能……」
她再次意識到自己掉進了紫夜的某個詭計之中,本能的轉首看向身後,想要尋找甘侖和沙鷗。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瞬間意識到敵人在某些時候,也勝似親人。
可是轉首之後,在她的身後,竟然黑的空空洞洞,哪裡還有一點殘火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
此時身後的黑洞洞,使得她根本就沒法分辨出剛才的奔來的方向是哪裡。
斐夫人沒有再猶豫,果斷循著剛才的方向飛奔而去。
「斐夫人……」一聲低笑瞬間入耳,使得她驀然頓住了腳步。
「紫夜?」斐夫人警覺的轉首看去。
在她的身後,紫夜一襲白衣,翩然而立,在她的身邊,有著一圈白色的光澤,照耀著一尺左右的範圍。
人在黑暗之中,最是希望看到光明,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機一樣。
下意識的,斐夫人走向紫夜,此時似乎完全忘記了她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斐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啊?」
「紫夜,你不用裝神弄鬼……要殺要砍隨你的遍……」
「哈哈……我不是給你一條生路了嗎?只要你殺了他們兩個,我定然會放了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恨我,直接殺了我不就好了嗎?」斐夫人的臉上甚是明顯一抽:「何必像現在這樣戲耍我們……」
「哈哈……斐夫人也感覺到自己是在被戲耍嗎?」紫夜眸色清淡如水,雲淡風輕:「那麼當初在擂台上,不可一世的傷我二叔時……又是怎樣的心情?」
斐夫人的臉色瞬間一寒,的確,當初在擂台上,她以完勝的姿態震斷紫炎手腳經脈的時候,所持有的,也是一種戲耍的心情。
就好像一個王者,虐殘一個螻蟻一樣,那種萬眾矚目之下,不可一世的感覺,絕對可以滿足所有人的虛榮心。
「那個時候的斐夫人,定然是很風光吧?」紫夜蓮步輕移,緩步走向斐夫人:「多少人在矚目著那場擂台賽,斐夫人的每一次出手,定然是很瀟灑,很滿足吧?」
斐夫人心跳加速的嚥下一口口水,眸光斜睨,銀牙緊咬朱唇。
「就算是你今日在這裡殺了我……一樣不能雪恥……」
「哦?」紫夜饒有興趣的頓足而立,微微側首:「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裡沒有旁觀者……就算你再如何的強勢,再如何的侮辱我……也沒有人看到……」斐夫人呵呵低笑出口,目光魅異的看著紫夜。
「斐夫人,你是在激將我嗎?」紫夜忽然淺笑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