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連忙搖頭,告知紫夜,那個帶他逃出來的人,似乎認識路,一路之上,直接穿來京城,只是在快到京城的時候,被追兵追到,才衝散了他們。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紫夜的眸光灼灼看著阮君手中的字跡,指尖點上了「他們」兩個字。
「他們?你不是說……帶你出來的……是一個男人嗎?這怎麼還又有了他們兩個字?你可知道……他們,指的可是兩人以上的數量……」
阮君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鄭重寫道,就是他們,兩個人。
當紫夜看到阮君下面寫出來的字跡之時,驀然狠狠一拍桌子,長身而立。
蛋蛋原本是在遠處看熱鬧,如今一見紫夜的反應,瞬間有些覺得不對勁,連忙上前看向阮君手中的字,猜測著念叨。
「真什麼……背著……什麼……子?我去,這怎麼猜?」
「背著一個孩子……」紫夜驀然沉聲接口。
「哦……」蛋蛋淡淡應了一聲,指著前面的字道:「那這真什麼是什麼?」
「真爍……應該是一個叫真爍的男子,背著一個孩子……」紫夜緩緩在阮君面前坐下,灼灼的看著他:「是不是?」
阮君連忙點頭。
紫夜忽然接過他手中的筆,在宣紙上倉促畫出來一個圖形,推到阮君的面前。
「你認識這個嗎?」
阮君只一眼,就有些驚恐的看著紫夜,倉皇大的點了點頭。
蛋蛋看著宣紙上一個粗繩子飛出兩隻角,不由有些蛋疼。
這抽像畫畫感情是會傳染的,這短短半天的時間,他估計看了一輩子的抽像畫。
而且是一個比一個抽像。
難得的是,這個孩子竟然還能看懂紫夜的抽像畫。
心下正感慨間,腦袋上驟然被紫夜狠狠一筆頭敲過:「你難道忘記了,在哪裡見過這個嗎?」
蛋蛋有些委屈的抽抽嘴,他一輩子見過的東西海了去了,為啥都要事事都記得?
但是看紫夜那眉眼頗為鋒銳,只好甚是配合的看著那個粗繩子,嘴裡胡亂叨叨。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一個繩子,長了兩隻角……」
紫夜驀然倒抽一口冷氣,一筆頭再次狠狠敲過:「你妹……那是角嗎?那是翅膀好不好?」
蛋蛋極是委屈的哎呦了一聲,心說這翅膀和角還有什麼區別嗎?
不都是一個繩子上,長出來的東西。
驀然……
他的神色瞬間一僵,連忙抬首看向紫夜:「翅膀?那不就是那一日,在客棧之中……我們見到的一個帶翅膀的小蛇?」
紫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可是眼神之中,卻是有些鄙夷。
以為這貨最近記憶力好了一點,不斷片了,合著也就比以前強了那麼一點。
這才多少的日子,就忘記了那個詭異的客棧。
蛋蛋忽然有些興奮的飛上了半空:「對對對,就是那個客棧……就是那個我們帶回紫東的客棧……你還別說,這世間可真小,這樣你們都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