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少爺,你怎麼知道?」
他的神色讓紫夜神色頓時也有些凝重起來:「怎麼了?」
槓頭自覺自己似乎有些失態,瞬間有些訕訕一笑:「也沒什麼……就是覺得紫少爺能夠事先猜到,定然知道這是什麼……」
他很是小心般看了一眼周圍,輕腳走到紫夜的面前,一臉的神秘兮兮。
「當時我在半山崖,無意間看到了這棵花草長得和別的花草不一樣……我就尋思著,能在這大冬天還開這麼艷麗的花的,定然不是俗物,就像虎杖一樣,說不定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冬天開花?」紫夜呢喃著看向宣紙。
物極必反,世事無常。
這寒冬臘月的季節,能成活的草本就是違反了天地規律,陰陽失調。
若是再開花,必定妖冶。
「是啊……我當時就是被銀子沖昏了頭腦,其實現在想想,這事多詭異啊……哪有大冬天開這麼鮮艷的花的?」槓頭一臉的緊張後怕。
當時的槓頭,似乎忘記了自己這一次是來采虎杖的,也就興沖沖的向著那個花橫向挪去。
那株花嵌生在懸崖邊的一個大裂縫之中,迎風搖擺,更是淒美絕艷。
它就像是有著一抹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一般,誘、惑著槓頭不由自主的挪了過去。
他的身上,本是繫了一根麻籐繩,這樣的繩子,耐磨經用,可是再經用的東西,也禁不住橫向的摩擦。
原本的他是垂直向下,這麻籐繩完全禁受得住他的重量和來回的摩擦。
可是一旦橫向,那摩擦的力度,可是垂直的成百上千倍。
他還沒挪出去多久,就感覺到身上的麻籐繩有種細微的「咯蹦」聲。
對於身家性命,槓頭還是敏感的很。
只是一怔之下,他瞬間清醒過來,也明白自己太魯莽了,若是他繼續挪過去,只怕真的就要葬身這萬丈深淵了。
當下依依不捨的看向那株妖冶的花草,縱是不甘心,可是比起身家性命,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當下老牙一眼,他果決開始小心後退。
哪知道就在他後退的一瞬間,那株花草的裂縫之中,忽然竄出一個黑乎乎的獸獸。
驚慌失措下,他本能的驚叫著滑脫了手中的岩石,直線下墜。
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只看到了一副鋒利尖銳的白色獠牙,以及一個腥臭難聞的血盆大口。
還沒等他看清楚別的,腦袋上已經重重一疼,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崖底,雖然傷痕纍纍,可是好在傷勢都不致命,而且身上的麻籐繩還在,這就給了他生的希望。
可巧在崖底,他也看到了虎杖,想著不能白來一趟,死活聽天由命的想法,也就摘了那虎杖,趁著太陽還沒完全下山,手足並用,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爬了上去。
在路過那個縫隙的時候,他是提心吊膽,生怕那個獸獸再衝出來咬他一口。
好在直到他爬上來,也沒看到那獸獸再露面,這才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