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雪桐在他的後腰處狠狠一扭,恨鐵不成鋼道:「你要知道,是他們母子讓我們萱家蒙羞,論情論理,他們母子倆對萱家都要心存愧疚……你這個時候,應該拿出萱家當家人的強硬和氣勢……」
萱瑞的嘴角禁不住一抽:「夫人,你有沒有搞錯,現在離子玄已經不是當日那個沒有身份,沒有被天帝認祖歸宗的小屁孩了……他現在是天子,你要我和他強硬?」
若非是呼雪桐身後又著兩個惹不起的侍衛,萱瑞真想抽她倆耳光。
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被豬拱了?竟然攛掇的他叫板天子。
他雖然忍氣吞聲了幾千年,可是腦子還沒壞掉,他可沒有資格和膽量叫板離子玄。
再說了,剛才離子玄以內力震開計台兩個人,功力的渾厚顯而易見。
如今他的手中還有龍骨在手,這個時候,挑釁他,只怕是找死。
況且,他萱瑞還有點自知之明。
就算他擺出了舅舅的身份,只怕離子玄也不買他的帳。
畢竟當初他們萱家做了什麼,他心中很是清楚,如果此時他是離子玄,自然也不會買賬。
見到萱瑞的臉上陰晴不定,呼雪桐知道這個窩囊男人是指不上了,當下冷哼一哼,狠狠將他推到了一側,怒目圓睜的等著離子玄。
「子玄,你也知道自己出手重了?你舅舅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傷了你舅舅……」
紫夜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呼雪桐,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
她居然好意思和離子玄討論萱瑞的傷勢。
她難道忘記了,當年是如何強橫的逼迫萱裳衣墮胎了。
那個時候,似乎沒人覺得離子玄是他們萱家的外甥吧?
這怎麼現在跳出來認外甥了?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對錯全讓她一個人來說了。
關鍵是她竟然還能厚臉皮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離子玄好脾氣的笑笑,深眸淡然:「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有一天,我在外面的集鎮玩耍,忽然看到了一隻飛獸落在了一家店舖旁,你從上面走了下來……然後有人告訴我說……快看,那就是你舅舅……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呼雪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萱瑞,兩人皆在眼底看到了一絲不妙。
「我告訴他們說……我沒有舅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離子玄緩步走向萱瑞,唇瓣之上,依舊笑意凜然:「可是等我長大了,我才知道,這句話,只能是一句氣話……我們之間的血脈親情,是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時間都割不斷的一條線……」
呼雪桐眸心一顫,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離子玄身上的鋒銳。
「但是有一點,大家都忘記了……如果是沒有感情的親情,也不過就是路人甲的距離,這條血脈,有和沒有,沒有什麼區別,一個稱呼而已……是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