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君魅,真的不是你想像之中的那樣……當年,我母親因為抑鬱跳崖自殺,是他救了她……從此以後,我就將他當做了救命恩人,母親也把他當做了兒子……我們才成了生死不離的兄弟……」
「可是我的家族……是一個勾心鬥角的地方,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可能安穩……是他一直在我身邊,幫我出謀劃策,陪我度過各種難關……」
「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告訴我說,他喜歡我……不是兄弟間的喜歡,而是愛情……當時我覺得……他可能就是一時的衝動和誤會,就告訴他,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們彼此都考慮清楚……」
「後來,我被放逐,想著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所以為了圓他的心願,就告訴他,我喜歡他,只是我們有緣無分……他永遠都是我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人……」
紫夜的指尖忽然狠狠掐上了離子玄的頸後肌膚,掐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你幹嘛?」
「那你說喜歡我,是不是也是在安慰我……」
「我不是喜歡你……」
紫夜的指尖再次狠狠一掐:「什麼?」
「我那是愛你好不好?」離子玄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紫夜的唇瓣莞爾出一抹笑意,卻發現自己有些太過於滿足了,遂故作冷漠道。
「那你怎麼證明我和他之間的不同?」
「當然不同……人家的身心都已經是你的人了,可我和君魅,那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頂多是對面暢飲,和衣而臥……」
他鬆開一隻手,將白玉笛再次遞給了紫夜。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紫夜的眸心不覺一顫,她只知道離子玄曾說過,這笛子很重要。
可是從君魅見到這笛子的震顫來看,這個笛子,絕度不是一般的重要。
離子玄將紫夜緩緩放在地上,讓她在一處岩石上坐下,接過了白玉笛。
退後兩步,離子玄右手握了白玉笛,略一發力,一股月牙白色的鋒芒瞬間傾瀉而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玉笛竟然變成了長蕭一般的玉棍。
它通體月牙白色,骨節凸起,雜亂無章,看上前去似乎粗糙異常,可是細看下去,卻是光滑無比,玲瓏剔透。
紫夜下意識的想要撫摸上去,可是又怕不小心弄碎了它,頓時有些畏手畏腳。
「這是什麼?」
「龍骨!」
紫夜的指尖驀然頓在半空中,有些懵懂的看著他。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龍骨……三大神兵之首!」
紫夜驀然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君魅的眼神當時是那般怪異,原來這白玉笛,竟然是龍骨!
離子玄輕柔掰開紫夜的掌心,將龍骨放在了她的掌心。
「龍骨對於我來說……不只是因為它是天下第一神兵……而是因為它是我回家的唯一鑰匙……」
他的眼底,驚起一瞬的蝕骨溫柔,疼溺的看著她的眼眸。
「沒有它,我哪裡都去不了……有它在的地方,就意味著是我的歸宿……而你,就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