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來信了?」紫紹奉一臉驚喜的放下小瓷壺。
相比較於兒子的來信,這點露水算什麼。
哪知曾碩臉色卻有些怪異的將信箋遞給了他:「老爺……不是二爺的來信……」
「不是?」紫紹奉的動作不由一僵,下意識的看向信箋:「那是誰的?」
紫炎身在邊疆,來信卻不是他親筆所寫,這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
「是流煙姑娘……」
「慕流煙?」紫紹奉瞬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連忙顫抖著手打開信箋。
只是一眼,紫紹奉的身軀就猛然一振,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老二……」
曾碩連忙攙住他,將他扶坐在地上,一眼掃向信箋。
信箋之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二爺病危,速來。
紫紹奉一把抓住了曾碩的手臂,目光游離不定。
「老曾,速速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就出發……」
「老爺,這事不對啊……以二爺的身體,一般來說,不會生病,就算是生病了,流煙姑娘代寫家書,也不會寫的如此籠統倉促啊……」
整個一封信,太過於簡單,沒有疾病發生的原因病症以及現在到達的程度。
寫信之人,不會連多寫幾個字的時間都沒有吧。
見到紫紹奉冷靜了許多,曾碩小心道:「再說了,若是二爺真的出了事,咱們不是有一點紅嗎?論理來說,它會帶著二爺回來的啊……」
紫紹奉的眼神頓時一顫:「那你的意思是……咱們不管他?」
「也不能不管啊……萬一是真的呢?」曾碩有些不確定的囁嚅著。
不怕一萬,可若是萬一呢?
萬一是真的,要是延誤了,這個責任,誰都擔當不起。
「那現在怎麼辦?」紫紹奉眼底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紫炎和紫夜,是他活著的最後動力,若是這兩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要不……我們等到離少爺回來之後再做商量吧?」
「他去哪裡了?」
「他說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早就出門了……」
「老爺……」添水一蹦三尺高的跳躍而來,眉飛色舞:「老爺,少爺回來了……」
在她身後的紫夜有些頭大的看著她。
「添水,你就不能安分一點,淑女一點嗎?你這樣瘋瘋癲癲的,誰還敢娶你?」
「少爺,你擔什麼心啊?你這樣的都能有男人看的上,我就更不愁了……」添水一臉的輕鬆。
紫夜的唇角不由微微一抽。
尼瑪,這是什麼神理論。
她真的有這麼挫嗎?
要是她恢復女裝,振臂一呼,說不定能招來半個京城的男人。
這丫頭竟然還鄙視她沒人要。
合著離子玄收了她,倒像是吃了多大虧一樣。
敢要和她掰扯幾句,目光卻看到了紫紹奉和曾碩臉上的幽沉之色,心下不由一緊。
「爺爺,出什麼事了?」
……
一襲暗影擋住了紫夜正在收拾包裹的手,使得她的動作遽然一頓,還沒等起身,已是整個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怎麼一回來就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