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承飛獸的墜落,自然是朱凰的功勞。
在紫夜的授意下,朱凰特意針對北承的飛獸實施了威壓,迷失了它心智,使得它近乎是自殺式的墜落。
它本身墜落的力量,在重力的牽引下,更是產生了一部分的加速度,撞擊之力,可想而知。
一撞之下,飛獸當場撞死,北承也好不到哪去,被甩出去老遠,頭破血流,摔得七葷八素。
眾人攙扶著他顫巍巍的站起來,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詢問下,北承在驀然想起自己自高空墜落的事情。
他驀然一聲低吼,推開了眾人,踉蹌撲向自己的飛獸,在看到它滿身血污,一動不動的時候,戛然頓住腳步。
眾人自覺閉了嘴,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他們都知道,這只飛獸,是他頗為喜歡的座駕之一。
如今摔死,心中肯定不爽,若是這個時候招惹他,只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二哥……」
沉寂的廣場上,北括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驟然入耳,使得北承的瞳孔瞬間一縮,嘴角抽搐之時,驀然轉首,一拳重重揮出。
北括心中掛念北承的傷勢,一心想看看他傷的如何,哪知道剛近身,北承的鐵拳就毫不留情的迅猛揮出。
一個不察,他被一拳擊中面部,哎呀痛叫聲中,倒飛而出。
還沒等北括落地,後背上被北承再次補上一腳,瞬間摔向遠處。
砰然落地聲中,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紫夜冷眼靜立於城牆之上,眸光鋒利如刃的看著北承的動作。
若是第一拳是前奏的話,那麼第二腳就是正招了。
他的那一腳,就算踢不死北括,也能讓他臟腑受創。
果不其然,北括落地之後,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只是這口血,並沒有讓北承收手的意思,一個箭步,他逼上北括,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領,怒不可遏。
「北括,你竟然敢害我。」
「我沒有……」北括連忙辯解道:「我怎麼會害你……」
「你沒有?」北承的指尖驀然指向了飛獸:「若非是你,我的飛獸會墜落?我會摔的這麼慘?」
「我怎麼知道?」北括愁眉苦臉道:「或者就是它自己想不開。」
紫夜不由以手扶額,我去,這智商,沒救了!
人家獸獸一沒失戀,二沒被打擊,活的有滋有味,幹嘛要想不開自殺呢?
這理由得是多麼牽強?
北括的這番辯解,更是加重了北承的猜疑:「你早就說自己要做馴獸師,並且一直在秘密訓練……如今我的飛獸忽然失去了心智,定然是你在搞鬼……」
「我沒有……」
「還敢狡辯……」
北承一聲怒吼,掐著北括的脖子,將他直接拎到了院牆之上,憑空而立。
「你說不說……」
紫夜微微側首看著自己腳下,院牆的外側,就是怪石林立的懸崖峭壁。
若是北承鬆手,除非發生奇跡,否則北括定然要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北括下意識的凝眸看向自己懸空的腳下,苦苦哀求道:「二哥,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