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皇上……」黑衣人臉色忽然很是怪異道：「皇上可是知道……清苑……又稱之為小皇城？」
「朕當然知道……」皇上臉色極是難看。
小皇城？
敢這樣叫，等於是在挑釁皇室的尊嚴。
「皇上大概不知道，私底下流傳著一個傳說……小皇城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個鬆鬆垮垮的場所，若非是現今紫家軍入駐，平日裡根本就看不到幾個侍衛……可是大家都知道，幾十年來，小皇城從來沒有發生過盜竊案，不管是大盜，還是小毛賊，從來都沒有聽說有誰從裡面偷出來一點東西……」
皇上的眼神驟然一顫，驀然咄咄逼上他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這倒是實話。
身為皇上，他自然也時刻關注著小皇城的動靜。
可是這幾十年來，小皇城就像是一潭靜水，從來沒有驚起一絲的波瀾。
他從來沒有聽到關於小皇城一丁點的消息傳出來。
那裡，就像是被人們遺忘的一座死城，與世隔絕。
黑衣人幹幹嚥下一口口水，有些忌憚的看了皇上一眼，訕訕道：「有人說，小皇城就是一個固若金湯之地……就算是皇宮都被偷光了，小皇城也不會丟失一片瓦……」
皇上的眼角甚是明顯一抽，卻是沒有言語。
見他不言語，黑衣人倒是長了一點勇氣，聲音也硬朗了一些。
「據傳說，清苑之中，明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隱藏於中的暗衛，隨便拉出一個，都是神玄級別……而且這些暗衛的數量，只怕佔據了咱們京城一多半的暗衛……」
皇上終於深深噓出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若是放在前幾天，他會這個消息不屑一顧。
因為在他的認知之中，天下誰能有他手中的神玄多？
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小心默認這個傳聞。
因為那個清苑的主人，是離子玄。
那個謎一樣的男子都能是夫子的師父，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黑衣人小心的觀察著皇上的臉色，吶吶道：「皇上……其實……有些人是不信這個傳言的，所以，就想著道清苑之中走一遭，想著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可是進去的人，不論進去多少，從來沒有人出來過……屬下的一個朋友，就沒有再出來過……」
「那你的意思……是朕要監視紫夜……似乎是不可能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不進入清苑，關於他的一切，我們還是可以完成的……」
皇上忽然甚是不耐煩的揮揮手，使得他連忙識趣住口。
「那塊人皮，對朕來說很重要……尤其是不能落在紫家人的手上……要是發現事情不對，立即毀掉那塊人皮……」
「是……」黑衣人連忙躬身應是，卻是忽然有魅異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莫非這塊人皮……是紫家人的？」
皇上的眼睛頓時一寒，凜然煞意瞬間傾出：「你這是活膩的意思嗎？」
黑衣人連忙識趣閉嘴，躬身退下。
寢殿門口，那名太監攔住了他的去路，不動聲色的塞過一張銀票。
「有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