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頂級豪門世家,無不設有隱秘的刑~訊室。
當然,這是不被世俗和法律所容忍的。
但,頂級世家的權勢,讓他們擁有足以藐視世俗和法律的資本,不僅篡養死士為他們效命,還會設置一些對付與折磨敵人的必要工具。
納蘭家族,也不會例外。
此刻,納蘭清澤看著黑暗中嬌小無助的這一團暗影,恨不得一巴掌打暈她!
他若是心中沒有她,早就將她丟入刑~訊室,隨便屬下怎麼嚴~刑~拷打,不信她還能這麼嘴硬,一個字不說?
可,他卻親自來了。
他付出了最後的誠意和包容,她卻是這麼對他的。
三個字:對不起。
三個字:不能說。
靠!特麼的她以為他納蘭清澤是傻子好糊弄嗎?!
這一刻,納蘭清澤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要揍她了!
他從來不打女人。
但,這個女人讓他抓狂!!!讓他崩潰!!!
讓他感到作為男人的尊嚴全部被踐踏地分毫不剩!
讓他覺得付出了一顆真心卻被玩弄於股掌之間棄如敝履!
他全身的怒火,都集中在了那一巴掌上,帶著他被踐踏的尊嚴和被玩弄的真心,毫不留情地扇了上去。
「彭!」
一聲重響。
蕭綿綿本能地感覺到,一陣疾風衝她的臉蛋扇了過來。
她閉上了眼睛,沒有反抗。
打吧,如果他能解恨的話,如果這樣他能好受一點的話。
她都把他的心刺傷成那樣了,讓他發洩一下又如何?
她沒有躲閃,也沒有哀求,緊緊閉著眼睛,死死咬著牙關,心想著,就算再痛,她也不求饒,一定讓他發洩個夠。
可她等了一秒,兩秒,三秒……
那個巴掌沒落下來,旁邊的床板卻震了三震。
納蘭清澤的巴掌,生生停在了距離她小臉蛋半寸之處,拐了方向,重重地擊打在了床板上。
蕭綿綿蓄滿的淚意,又差點要崩潰了……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都被她氣成這樣了還是不忍傷她分毫。
她怎麼就那麼傻,傷到了他?
納蘭清澤喘著氣,手掌打在床板上,很痛很痛,但都比不過他的心痛。
他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坐在地上的小身子提了起來,和他面對面。
她身子那麼輕,怎麼脾氣就那麼倔?就不能說出實情?或者,乾脆不要承認,好言好語哄著他,給他一個幻想也好!
他冷冷地開口:「好,不問你從哪裡來,我只問你,那文件,到底是不是你親手偷走的?」
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蕭綿綿,快說不是你幹的,是羅蜜兒偷的!你是冤枉的,你是無辜的,快求爺放過你!
蕭綿綿沉默了一瞬,平素清脆的聲音,變得毫無光澤和質感,味同嚼蠟:「是,是我偷的。你放在了枕下。」
「靠!」
納蘭清澤徹底被點爆了!
這句回答,澆滅了他所有的僥倖幻想,澆滅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將最殘酷的現實赤果果地暴露在他面前。
她親口承認了!
是她親手做的!
她確確實實背叛了他!
納蘭清澤心底的野獸,再也關不住,一把將她狠狠地扔在大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