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漢分析道：「就算摧毀伊氏這一家養殖場，在帝國，應該也還有很多其他隱藏的類似養殖場。他們這是鑽了法律空子，反正也沒人管。」
蕭綿綿道：「是否能推動立法改~革，將這種行徑徹底杜絕？」她忽然想起來，幫納蘭清澤整理資料的時候，他曾為了周家地產的案子，推動了一項環保法修正案。
如果為了商業目的，都可以推動法律修改，那麼為了保護動物的權益，為何不能推動？
秦老漢卻沉吟：「辦法是好辦法，可，見效太慢……你也許不知道，總統府辦公室那些傢伙，和議會那些人，一個個都是……」
看到蕭綿綿露出失望的眼神，他又道：「不過，解決寒北嶺這個養殖場的問題，其實有更好的捷徑……如果有權勢的大財團，願意出面，和伊氏談判，給予比對方許諾的更大利益，那麼說不定，伊氏會主動放棄圈養黑熊這個生意。畢竟說到底，對於伊氏來說，這只是個生意。」
蕭綿綿喃喃道：「有權勢的大財團……」
秦老漢點頭：「是啊，昨晚的教訓，讓我想明白一件事，商業上的事，還得用商業手段來解決。」
「對方既然選擇伊氏為傀儡，就說明他們本身的人手和技術不足以圈養黑熊，或者是不敢公開圈養。如果我們硬碰硬去破壞他們的養殖場，其實首先損壞的是伊氏的財產……對方仍在幕後，毫髮無損。」
「只有想辦法杜絕伊氏和對方的合作，才是根本。」
「其他養殖地點，我們的人也會繼續探尋。一個一個解決。」
「而推動動物保護立法，是長遠之計，急不了一時……」
聽了秦老漢的分析，蕭綿綿不由也點頭贊同。
她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去將一個龐大的養殖場，夷為平地。
也沒有本事能讓伊氏改變主意。
但，若是「有權勢的大財團」出面擺平，那結果自然不同。
商業上的事情，分分鐘可以做出決斷，比任何法律、政令都來得更快、更有效。
可，到哪裡去找那麼個「有權勢的大財團」？
又有哪個大財團，閒著沒事，去為了保護動物而幹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蕭綿綿不禁又有點小小的沮喪。
秦老漢衝她再次揮手告別：「小綿羊，我先走了……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解決這些問題，也不是一天就可以的……」
蕭綿綿也揚了揚手：「嗯。我曉得。其實……我剛才叫住你，也不是問這個事兒。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真的叫秦老漢嗎？」
幾次三番和這個可愛的老頭相遇，她有種預感，他們以後還會再見面。
可每次他都是一張不同的臉。
那張臉的下面，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秦老漢咧了咧嘴：「這次不騙你。老頭子我就是秦老漢。丫頭，下次我們見面若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咱就一起去賭場玩一把！我還等著你教我哪個秘訣呢！」
蕭綿綿擲出零點骰子的秘訣，他還念念不忘。
「好，我答應你。再見，秦老漢。」蕭綿綿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