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微微張口,含住了蕭綿綿兩瓣冰涼的唇。
彷彿要幫她取暖一般的,反覆廝磨、嘬吸。
他的大掌,一隻扣住她的頭,一隻扣住她的腰。
一雙大長腿,微微屈膝,緊緊夾著她的腿,讓她無法逃避。
這個吻,像是他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失落的珍寶,也像是劫後餘生終於意識到她的重要。
納蘭清澤突如其來的吻,又急又凶。
剎那間,蕭綿綿覺得自己,墜入了那整片深不可測的星海。
這樣的墜落,甚至比方才墜崖,還要讓她手足無措,驚險萬分!
可她在斷崖下吊著的時候,早就耗盡了精力,此刻全身上下,都是酸軟而脫力的。
她閉上了眼睛,索性讓自己放縱這麼一次,就墜入這星海,又如何?
她放空了思緒,只單純感受著這個男人最原始的、侵略性的纏~吻。
甚至她學著他,也悄悄地、頑皮地探出了一點小舌尖……
啊,原來他的味道竟是這麼好……清冽中帶著回甘,比薄荷水還要美好很多很多。
這下一發不可收拾了。
納蘭清澤感到了她的一絲主動,登時像是被點燃的火把,騰一下子翻身騎上,將她壓在了下面。
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的狂野而熱烈。
雙手托著她的兩頰,恨不得把她肺裡的空氣都抽乾。
「唔——」蕭綿綿有點缺氧,逸出一絲鼻音。
這淡淡的輕吟,在交纏的關頭,卻格外撩~人。
納蘭清澤身下一緊,某處早已昂揚勃發。
他,好想要了她。
此時,此地。
天為錦被,地為枕席,莽莽森林雪嶺為證,將她真正變成自己的女人。
可……
涼……
天上忽然降下了鵝毛大雪。
雪片打在他手背上一片冰涼。
意識到自己壓著她,她背部埋在雪裡,那麼她,會不會受涼?
雖然穿著滑雪服——該死!還是柳長路送她的那件——但,誰知道那破滑雪服質量如何?保暖是不保暖?
若質量好,她小手何至於凍得冰涼?
若不是天寒地凍,真想剝掉那礙眼的滑雪服,箍住她柔膩如雪的肌膚!
納蘭清澤這才鬆開了蕭綿綿的唇瓣,那唇瓣早已嫣紅腫脹如雨後的嬌花,又性~感,又無辜,又迷人!
真捨不得鬆開……
剛剛離開又懷念起那甜美滋味……
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品嚐過她了……
可身體的反應,仍是這般劇烈!
他曾經那番想要遠離她、和她保持安全距離、對她培養免疫力的計劃,在這個寒冷的雪夜,徹底宣告失敗。
她是他的毒藥,明知不該品嚐,他仍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上了癮。
如果再拒絕,再逃避,那就是自欺欺人。
納蘭清澤忽然清晰無比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心。
對不起,棉棉,我抗拒不了她。
棉棉,對不起。
痛苦而矛盾的心情,讓納蘭清澤的臉色有點變得凌厲。
他拉著喘息未定蕭綿綿站起來,看著她軟綿綿無力的雙腿,不由分說,直接將她背上了身子。
「笨!」
這是他瘋了一樣地漫山遍野親自搜尋,找到她後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