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如釋重負。
當她一步一步,用沉穩的步子走出了這紫色小屋,簡直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竟然真的,出來了?
沒有被強行扣押,沒有激烈的戰鬥,預料中的阻礙一個都沒有發生,竟然真的——虎口脫險?!
她走出來才發現,自己雖然一直鎮定自若,談笑風生,但,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說不擔心是假的。
但無論怎麼擔心,氣勢上,絕對不可以輸掉半分!
若是自亂陣腳,輸掉氣勢,對方隨時可能反撲!
她鬆了口氣,看著不遠處,雪地中央的鐵籠子,趁人不備,從玉扳指裡面取出來滑雪板,用繩索捆綁在籠子底下,就做成了一個雪橇的樣子。
雖然籠子份量很重,但有了「雪橇」,就不費力了,而且恰巧在滑道上,剛好可以滑行一段路程。
只可惜這裡這麼多人盯著,她還不方便將小熊仔收入玉扳指,不然,還可以更輕鬆。
嗯,就這麼辦。
等遠離紫色小屋,再把小熊仔放出去吧!
蕭綿綿打定主意,拉著「雪橇」,奮力向前滑動。
漸漸地,遠離了小屋僕人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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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小屋,內室。
面具男人正把剛才完成的畫作拎起來,風乾油彩。
只見畫面裡的內容,和牆上那副有相似之處。
仍是密閉的地下室。
仍是黝黑的鐵籠子。
只不過,籠中囚禁的少女,變成了蕭綿綿。
蕭綿綿唇角含笑,一手扶著鐵籠子,一手卻攥著一把黑兮兮的匕首,橫在胸前!
面具男人欣賞著這幅畫,目不轉睛。
白衣僕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半晌過後,面具男人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放走剛才那塊小嫩肉?」
白衣僕人唯唯諾諾:「主人所有決定,必是有充足考慮,屬下不敢妄自揣測……」心裡卻想,主人,俺實在想不通,您怎麼就放過她了呢?她莫非給您下了**藥湯?
面具男人邪肆一笑,將桌子上的小石子扔給了白衣僕人。
白衣僕人恭恭敬敬地接住了,一看,原來是剛才蕭綿綿宣稱的,價值一個億的紅寶石。
可,主人名下財產不計其數,一個億,真的不算什麼。
主人難道會為了區區一個億,放過可口的美味,這麼合心意的小嫩肉不吃嗎?
面具男人緩緩開口:「這小玩意兒,收到珠寶庫裡面去。你們這些蠢貨,竟然不認得這紅寶石?這分明是我們柳家,在帝都拍賣場裡,拍出去的東西!拍到它的人,是納蘭家的家主納蘭清澤。我這個退居二線、不問世事的都知道,你們竟一無所知?所以說平時讓你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們的豬腦子都不記得?」他不禁懷念起當年的隨從鐵掌來。
若不是鐵掌已死,他何須用這些蠢人?
白衣僕人趕緊跪得更加恭謹,還不斷磕頭,直把額頭都磕出了血,也不敢停:「主人息怒,都是屬下愚蠢,竟然沒瞧出這紅寶石的來歷!不知道這女娃娃,竟然是納蘭家族的人!」
面具人卻突然仰天長笑:「哈哈哈!蠢貨就是蠢貨!說了半天,你以為老夫怕了納蘭清澤那個毛頭小子?真是屁股長在了腦袋上,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