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蕭綿綿終於明白了,為何這一桌的女人都看她不順眼。
她覺得真是太好笑了……
原來是為了男人啊男人!
真是愚蠢欠抽的女人們……
這麼一來,她倒是有點可憐這些女人了呢……
你們的世界可真狹窄,就針尖那麼大一丟丟啊!
她忽然好慶幸,這些年跟著教官學了那麼多本事,完成了那麼多任務,見識了那麼多,一般人無法見識到的世界……
沒眼界的女人,真可怕。
想及此處,蕭綿綿施施然開口道:「少廢話,你直接講重點。你們寒北嶺的女人,都怎麼玩兒?!劃下個道兒,姐和你們比劃比劃!」
林溫心沒想到自己一番精心組織的、客客氣氣的言辭,一點都沒唬住這小丫頭,還反而被她嗆了兩句,不禁心中恨恨的。
但她仍勉強維持著一貫的溫和語調,不想讓自己賢良大方的好名聲毀於一旦:「蕭秘書別急,我們北方人都是爽快的,原本呢,來我們寒北嶺,滑雪才是重點,但現在大晚上的,自然不方便……」
「囉嗦!能不能直接講啊!你到底想怎樣?!」蕭綿綿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豪爽?別侮辱豪爽這個詞好嗎?
在蕭綿綿心目中,真正豪爽的北方人,是周昊軒那樣直白坦率、能屈能伸,粗中有細的爺們,可不是這個假惺惺的「黛玉」。
哪怕孫愛嬌有時候愛使壞是壞了點,但性子也是很爽的,恩怨分明,也比這個「黛玉」更像北方人好嗎?
林溫心又被蕭綿綿嗆了一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好不容易才再次組織了語言道:「蕭秘書既然如此說,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們剛剛在玩橋牌,不知蕭秘書有沒有興趣……」
她已經設計好了,一旦蕭綿綿答應和她們玩牌,她一定有本事讓她輸個精光!
等會兒納蘭清澤那桌的男人們喝到興致高昂的時候,她再裝作「一不小心」驚呼出聲,把蕭綿綿賭輸了的可憐樣兒公之於眾。
這樣,就算蕭綿綿是納蘭清澤的秘書又如何?
這麼丟人的秘書,想必納蘭清澤應該如同丟掉一條爛毛巾一般,丟掉蕭綿綿吧!
呵呵呵……一切準備就緒,坑已挖好,就等有人傻乎乎扛不住激將法,來跳進去了。
沒想到,蕭綿綿考慮都沒考慮,直接拒絕:「不玩。」
「你沒有腦子嗎?玩橋牌?」
「橋牌是英國人的玩意兒,又不是你們寒北嶺的發明。」
「以為姐是三歲小孩子好糊弄啊!還是你們腦殘,喜歡崇洋媚外啊?拿外國人的東西,當做你們寒北嶺的所謂傳統遊戲,就覺得自己逼格很高嗎?」
「再說了,橋牌是兩人對兩人,姐不是不會玩,只不過,能夠有資格和姐搭檔的,這裡好像還沒有吧?!」
蕭綿綿辟里啪啦一串反駁,噎得林溫心都快翻白眼了。
林溫心不禁吐血地暗想:這女娃娃,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是個高中生的樣子,還以為她很衝動很好騙,可怎會這般難搞?!!
竟然不上鉤,不跳坑,還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