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說到傷痛處,楚子瑜和一向咋咋呼呼、沒個消停的周昊軒,都一併沉默了。
此綿綿非彼棉棉。
佳人再好,卻抹不去、也替代不了心中的芳蹤。無可奈何。
氣氛沉悶,楚子瑜輕咳了一聲:「昊軒,給我敲一下背。」
「對,這裡,這裡扭到了。」
「嘶——痛!……」
「我說你慢點!你個死耗子,是敲一下,不是讓你死命砸……」
周昊軒粗手粗腳,沒個輕重,敲個背比打架還猛。
周昊軒停了手,狐疑地問:「楚二,你成天早睡早起,還吃那麼多獨門秘方大補藥,保養得和神仙似的,怎麼可能腰酸背痛?」
「楚二,你老實招來,你該不會是……」
「矮馬,我該不會猜中了吧?我怎麼好像看到你脖子裡肩膀那塊有草莓印子?」
「女人啃的吧???」
周昊軒興奮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納蘭清澤被這個活寶攪合得也暫時從沉痛中抽身,看向了楚子瑜。
來之前,楚二在電話裡聲音不對勁,還說被女人坑了,難道,真有此事?
他昨天在酒吧,抱著衣衫不整的蕭綿綿先走了,沒看到楚子瑜帶走孫愛嬌那一幕。
因此他的目光,充滿不解的探尋。
周昊軒更是嘴巴不饒人,大咧咧道:「大哥,您說,我的判斷准不准?楚二昨晚肯定背著咱們風~流快活去了!矮馬,該不會是和那個露肚臍的小妖精吧?楚二,沒看出來啊,不叫的狗才咬人啊!反而是我整天咋咋呼呼,毛都沒撈到一根!」
「滾你的。你才是不叫的狗。」楚子瑜神色尷尬。他還沒開口就被猜中了心事,有點懊惱,繃不住了。
「噗——楚二,看來是真的了!你這明顯是惱羞成怒!嘖嘖嘖,能讓咱們楚二瘋狂到背都痛、腰都直不起來的女人,果然是人間極品尤~物啊!」周昊軒一臉壞笑。
兄弟之間,可以肆無忌憚開玩笑。
壓低了聲音問:「怎樣,楚二,滋味不錯吧?給兄弟們說說,咋樣?大不大?緊不緊?」一雙手比劃來比劃去。
不是他猥~瑣,實在是,這是男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話題。
只是他周昊軒格外豪爽直白而已。
楚子瑜的臉色卻變了。
他昨晚是放縱了。
但他不是浪~子,不是去叫~雞,他是投入了感情,以為夢中在和夏簡單做~愛。
這種投入感情的女人,怎麼能和那種街邊貨相提並論?
雖說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但,他做不到,和兄弟議論她的身子給他的銷~魂感覺。
難道讓他說,那女人性子倔強,但聲音綿軟;牙尖嘴利,但身體嫩滑?
更何況一夜纏~綿之後,還不告而別……
好吧,最後一點,可以談談。
楚子瑜苦澀地開口:「夏家那個小妖精,我還在查,也是毫無音訊。」
「但昨天我遇到的女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身體上、氣味上、習慣上……說不出的熟悉。」
「雖然臉完全不一樣,胖瘦也不同,出身、性格各個方面沒有一樣相似之處,但……」
「但到了床榻之上,卻是說不出的……」
楚子瑜頓了頓沒說下去。
是男人,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