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照在楚子瑜藥房宅院的窗前,也照耀著四海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納蘭清澤睜開眼,發現床榻上濕漉漉地,手臂上一片潮濕,身下也濕噠噠地,很不舒服。
他皺了皺眉頭,心想:怪不得昨晚整夜都夢見在北冰洋上漂浮,冰爽冰爽的,還有企鵝時不時來啄他的頭。
然,好端端的床鋪,怎會濕漉漉?
他眸色一深,看向床榻下方,在地板上睡得正香噴噴的蕭綿綿。
只見蕭綿綿睡姿非常不優雅,確切地說,應該是很彪悍。
四仰八叉地,睡裙都掀了起來,白雪公主小內內露出了一角。
長髮亂亂地蓋住了她的大眼睛和光滑的額頭,櫻桃小嘴邊還有一滴晶瑩透亮的小口水,搖搖欲墜。
更要命地是,她腳邊,還蜷縮著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
那是狗嗎?!!!
她竟然往他的酒店專屬套房,帶野狗?!!!
看那髒兮兮、花裡胡哨的樣子,肯定是野狗!
這該死的女人,她自己蛇精病還不夠,還要弄只來歷不明的動物湊成一窩嗎?!!!
納蘭清澤看了看蕭綿綿和小狗狗,又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床鋪,突然鼻翼掀動,嗅了嗅。
如果讓他聞到尿~騷~味,他絕對會掐死這個女人!
幸好,床鋪上倒是沒有什麼異味,應該不是動物的排泄物……
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了床頭櫃上,對蕭綿綿咆哮:「蛇精病,趕緊滾起來!你到底對爺做了什麼?!!!」
蕭綿綿一個激靈,從地板上彈了起來:「boss,那個,你,你你叫我?大早上的人家還沒睡醒嗚嗚……哈——欠!」
她打了個打哈欠,眼神朦朦朧朧地對上了納蘭清澤的一雙怒眼。
死boss好像在生氣?
為毛?
昨晚上她快累死了……
他睡得舒舒服服的,生個毛線氣?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嗯?!是不是你搞的?說!」納蘭清澤指著床鋪。
「還有那是什麼狗玩意兒?趕出去!!!」他又指著小花狗,一臉毫不掩飾的嫌棄。
蕭綿綿這才稍微清醒了點兒……
原來死boss是說這個啊……
切,從早到晚的,都是這一副皇帝脾氣,總是不給人家好臉色!你就得瑟吧得瑟吧!早晚讓你傻眼哭個夠!
她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昨夜的悲催遭遇。
昨夜。
從「天使和魔鬼」酒吧出來,納蘭清澤就抱著她上了車。
他剛灌了整整一瓶洋酒,渾身帶著那股辛辣的酒氣。
而她鬱悶著唾手可得的勝利被孫愛嬌奪了去,又詫異納蘭清澤會為了她拼酒。
一開車門,納蘭清澤就直接把她和她的包包一起扔進去,半點都不客氣。
害得蕭綿綿坐在車廂角落,揉了半天屁~股——好痛!
納蘭清澤卻像沒看見似的,冷著臉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蕭綿綿穿的少,衣服在跳~脫~衣舞的時候早不知甩到哪裡去了,跳完舞一身的熱汗此刻歇下來,格外覺得冷。
她抱著兩條藕節似的白白嫩嫩的胳膊直發抖。
牙齒都在打顫,卻不肯向納蘭清澤說一句求饒的話。
也不肯像往常一樣,說一句逗趣的話,緩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