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看著若無其事的蕭綿綿，一時間，他也說不清是惱怒還是失望。
被男人強~吻了，這麼快就拋到腦後去了嗎？
真是沒心沒肺的女人！
因此他也沒好氣地回答：「隨便！」
「呃……」蕭綿綿無語。
心想：真難伺候！脾氣真差！
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完啊。
看他沒有要親自錄音的意思，她便打開了錄音軟件，對著手機道：「親愛的boss，請接電話喲！」
說了幾遍，挑了個滿意的音質，循環播放給納蘭清澤聽。
納蘭清澤聽著聽著，耳中只留下「親愛的」那三個字，怎麼聽怎麼覺得心裡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
蕭綿綿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不高興，想了想，恍然大悟。
「不好意思啊boss，我又犯錯誤了！您說過不許我叫您親愛的來著！呵呵……我改，我馬上改！」
她又重新錄了一遍：「尊敬的boss，請接電話喲！」
納蘭清澤聽著那句「親愛的」改成了「尊敬的」，滿肚子的彆扭，可是他總不能說，這個不好，換剛才那個。
他面無表情道：「湊合。」
「呵呵呵，謝謝boss的肯定。」
蕭綿綿將最後一遍錄音設置成手機鈴聲，心想，死boss，表揚一下下屬的工作，你會死啊！什麼叫「湊合」！真吝嗇！
折騰一番，杏花巷總算到了。
蕭綿綿去出租屋收拾行李。
納蘭清澤坐在車裡把玩手機。
他剛才同意她碰他的手機，其實也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如果她在他身邊有所目的，應該會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就算不在他手機裡安裝什麼監控木馬軟件，也至少會刺探他手機裡的聯繫人，以及其他存儲的內容吧？
可是蕭綿綿剛才，真的就只是單純地給他設置手機鈴聲，別無所圖。
這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或許，這個女孩子，真的沒有什麼複雜之處。
是他，過於謹慎，想多了吧。
他搖了搖頭，輕聲歎息。
蕭綿綿卸開出租屋的電視機後蓋，把教官留下的各種得力裝備，從電視機殼子裡掏出來，再用幾件破衣服一裹，塞進旅行袋裡，就大咧咧提了出來。
沒想到，納蘭清澤的車，竟然還停在巷子口。
該不會，死boss真的是專程送她來拿行李的吧？
可是……他是那種，一天時間表都滿滿當當，耽誤他一分鐘，恐怕都要損失納蘭集團好幾十萬歐元的，頂級**oss啊！
沒道理，為了她這麼個小嘍嘍，浪費時間吧？
她忐忑地上了車：「boss，其實我可以打個的士回去的……」
納蘭清澤卻沒理會她的話，忽然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應聘的時候，說自己是十項全能？八門外語？會開車？會下廚？還是健身能手？」
「是……是的啊……」蕭綿綿不明白，納蘭清澤突然這麼問，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對她剛才幫忙換鈴聲特別滿意，忽然欣賞起她的各種優點來了？
顯然……不大可能……
只聽納蘭清澤又問：「可是你家境好像不太好？父母早逝？靠『慈愛會』的救濟金生活？」
「是……」蕭綿綿的假身份，的確如此。
這種小孤兒身份，最適合執行任務，如果親戚關係弄得太複雜，難免會露餡、穿幫。
可以說，基地和教官為她考慮的，十分周全。
然而，讓她緊張的是，納蘭清澤這麼問的目的，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