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低著頭,灰溜溜跟著納蘭清澤上了車。
她心想:別人英雄救美,都是柔情款款,不說來個華麗麗的公主抱吧,至少也關心一下對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嚇到?
她可好,還被劈頭蓋面一頓臭罵。
好像別人欺負她,還是她的錯。
是她穿的少,招蜂引~蝶了?
是她沒錢打的士,活該遇到流~氓了?
媽~蛋!納蘭清澤你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變~態死boss!
你以為全世界都像你出身這麼牛掰!
連鞋子髒了都有人專門給你擦鞋啊!
哼!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她氣鼓鼓地嘟著小嘴巴,一上車就獨自坐在角落裡,也不說話。
納蘭清澤更是免開金口,就像她是空氣,不存在一般。
那位特別嚴謹、特別會保密的司機大哥,倒是恭恭敬敬開口了:「少爺,我們是回四海還是……」
蕭綿綿趕緊搶著說:「不不不,麻煩送我去一下城郊杏花巷128號。」
司機卻不動,等著納蘭清澤的指示。
蕭綿綿心裡七上八下的,她可不要和納蘭清澤回四海酒店。
孤男寡女不說,她今天又幹了這麼多蠢事讓他不愉快,誰知道他會不會懲罰她、折磨她?
她有點小小緊張地,擺弄裙角。
剛才面對那麼多人的包圍和逼迫,她最多是覺得有點危險和麻煩,卻都沒這麼緊張過。
可是在納蘭清澤面前,兩個人在車裡這麼封閉的空間近距離相處,她卻覺得,比一群壯漢包圍她,還危險一萬倍。
因為,她實在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她正緊張著,忽然膝蓋一涼。
擦!納「狼」清澤的狼爪,伸到她大腿上了!!!
媽~蛋!就知道他救她,沒安好心!
還有這個破裙子,怎麼到處都走光、漏風,給人可趁之機!
她剛想狠狠給他爪子來個分筋錯骨,卻冷不防,發現自己的膝蓋,披上了一件外套。
納蘭清澤的手,放下外套之後,便優雅地收了回去,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淡然地吩咐司機:「先送她回家。」
車子徐徐啟動,那些跪在地上的小流~氓紛紛掉轉頭,衝著車尾繼續磕頭,生怕納蘭清澤改了主意,滅了他們。
而坐在車裡的蕭綿綿也一樣忐忑。
變~態死boss會這麼好心送她回家?
他不懲罰她、不折磨她了?
剛才膝蓋那一涼,到底是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她遮著暴露的皮膚;還是他趁機要摸她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
蕭綿綿的小腦袋都快想破了,可是直到車子開到杏花巷口,她也沒想出個結論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回家好好睡一覺,明早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女漢紙!
「boss,晚安!還有,謝謝您!」蕭綿綿下車以後,規規矩矩地道別、道謝,把納蘭清澤的衣服折疊的整整齊齊,雙手奉上!
「別人碰過的東西,爺不要。」納蘭清澤目不斜視地淡淡道。
蕭綿綿撇了撇嘴巴,無語地收回了雙手,目送車子絕塵而去。
等到車子走遠了,她這才深深呼出一口氣,在黑暗的巷子裡直跺腳,衝著黑暗大叫:「啊啊啊啊啊!該死的旺仔小饅頭!該死的小氣鬼boss!該死的納『狼』清澤!你拽什麼拽啊!拽得二五八萬的!總有一天,姐要讓你跪在地上,給偶唱征服!哼哼哼,你以為自己很霸氣?姐呀,比你還霸氣!只不過你還沒機會見識見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