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長路說要追求蕭綿綿的話，納蘭清澤面無表情地，斜睨了一眼笑容滿面的柳長路。
他冷冷轉身：「你已經問過一個問題了。」
言下之意，這是第二個，爺沒義務回答。
納蘭清澤說完，也不管蕭綿綿，獨自邁著大長腿，往電梯走去。
蕭綿綿哪敢停留，沖柳長路狠狠瞪了瞪眼，就立刻緊隨其後，也進了電梯。
柳長路半瘸著一隻腳，行動不便。
等他拖拖拉拉追上來，卻趕不及電梯門的合攏速度。
他拚命揮著手：「喂喂喂，等等！不回答我就當你是不反對了啊？納蘭少爺？」
只聽電梯快要合攏的縫隙中，傳出納蘭清澤幽沉的語氣：「隨便！」
隨便？呵呵。那就是我可以追他的俏秘書了？
柳長路浮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納蘭清澤，你身邊的女人，有點意思。被本公子追到手，你可別後悔。」
電梯裡。
納蘭清澤緊緊抿著嘴唇，脊背挺直。
蕭綿綿大氣也沒敢出，躲在他後面。
她想起在基地的時候，教她《人體情緒學》的老師說過，僵直的後背，代表生氣的情緒。
納蘭少爺在生氣？
為什麼呢？
蕭綿綿想，是因為那5千萬嗎？
哼，姐都損失一個億，你才一半，你有什麼好氣的？
不對啊，5千萬對於納蘭家來說，應該就是個蚊子腿而已吧？
可若不是為了5千萬生氣，那還有什麼啊？
難道是……因為柳長路說要追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和他納蘭清澤有什麼關係？
她還沒生氣，他氣什麼？
況且他剛才指揮她關電梯的時候，不是說了嗎？
——「隨便！」
也就是說，她蕭綿綿愛和誰好，就和誰好，他管不著！也懶得管！
本來嘛，再牛掰的公司，也沒道理管員工談戀愛啊！
真是伴君如伴虎，伴著納蘭如伴狼。
蕭綿綿決定還是閉緊嘴巴，少說少錯。
電梯，在死死的沉默中，運行。
以至於當納蘭清澤突然開口的時候，嚇了蕭綿綿一跳。
只聽他問她：「你啞巴了？」
「啊？……」蕭綿綿心想：姐這還不是被你的氣場，壓得不敢輕舉妄動麼。
「剛才對著那柳公子，笑得挺開心的？嗯？」納蘭清澤語氣不鹹不淡，卻尾音上挑，帶著久居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沒……」蕭綿綿撇嘴：哪有笑啊？你眼瞎了吧？
「敢說沒？我看你對人家擠眉弄眼，就差投懷送抱了！怎麼，想去柳家打工了？還是想做柳家少奶奶？說出來，爺放你走！」
走？姐走了，誰幫姐完成任務？no，no，no！
蕭綿綿趕緊諂~媚地乾笑了兩聲，迅速組織好語言：「嘿嘿，boss，其實吧，這是職業習慣。對，秘書的職業操守！作為秘書，有義務幫boss應酬好客人，對吧？那只長頸鹿他不是什麼京城四少嗎？！肯定和咱們集團少不了業務往來。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對他親切些，以後有什麼業務也好溝通啊！」
蕭綿綿自認為能短時間找到這麼個理由，真是絕了！合情又合理！
因此，她眼巴巴地望著納蘭清澤的背影，希望那個僵直的脊背，能變得線條柔和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