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飛西瓜哥們都沒見過,更別說滿天飛人頭了,尤其是人頭還能啃玻璃的,那簡直就是前所未見了,聞所未聞了,除了驚訝,我倒是沒有多害怕,畢竟范八爺就在身後坐著呢,天塌不下來,可於祖權那幾個貨就承受不住了,看著一顆顆人頭撞得前擋風玻璃砰砰砰……響個不停,立刻就慫了,我滴個媽啊!……胡亂喊叫中,都快尿褲子了。
於全祖躲在大橙子身後,哆嗦喊道:「大……大師,快快施展法術啊!」
「貧……貧!」大橙子貧了半天,也沒貧出個什麼來,那雙腿抖的真叫一個精彩,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腿能哆嗦成這個德行,跟手機設置成了震動似的。
公車還在繼續往前開,除了於祖權三人之外,車裡仍是沒一個人動彈,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彷彿扔人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到了這會於祖權要還不知道車裡坐的都是鬼,那就不是傻,而是傻到家了,三個人抱團的哆嗦,我反正是裝傻充愣的不動,張六六更是不知道什麼是害怕,舉著攝像機拍,把三人的德行全拍了進去。
范八爺哼了一聲動了,從腳下拎起大麻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鐵牌子,上面散發著驚人的寒氣,牌子正面刻著四個古體的篆字,你也來了!
這就是傳說中黑無常勾魂的冥器了,以前只在傳聞中聽說過,今天親眼一見,果真是霸氣,黑的油光珵亮的。跟楊過的玄鐵重劍似的,我以為范八爺馬上就要動手了。怎麼也得表現一下不是,虛頭巴腦的問:「八爺。我帶著黃符呢,人手不夠你說話啊!」
要不說人家范八爺姓范呢,就是有范,大鐵牌子往胳膊上一架,又掏出根煙來,還是奈何橋牌的,點著吸了口道:「不用,你看著就行了,待會你好好給俺拍。有你家范爺在,不用怕。」
我嘿嘿一笑,心裡篤定的很,可於祖權那幾個貨就太不淡定了,尖叫了幾嗓子之後,終於鼓足了點勇氣,眼見駕駛位上沒人,於祖權一屁股坐了上去,手握方向盤。用腳使勁的去踩剎車。可不管他怎麼用力,剎車就是紋絲不動,於祖權是著急又是火大,半蹲著身子騰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照著剎車狠力的一跺。
那姿勢太美妙了,很痔瘡患者被人爆了菊花一樣。車子還是繼續的向前開著。大橙子手拿桃木劍裝模作樣的守護在於祖權身邊,我突然覺得很驚訝。不斷有人頭撞上前擋風之際,這幾個貨還有膽子去踩剎車?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大橙子見於祖權半天也沒把車停下。著急問道:「怎麼回事,你快點啊,貧道一個人對付不了這許多惡鬼。」
到了這會了還吹牛逼呢,我突然就明白這三貨為啥如此勇敢了,那是因為哥們在車上呢,還是個競爭對手,我如此冷靜,估摸著也給了他們力量,又或者覺得我都能冷靜,他們也能冷靜,不想在我面前太過丟人。
「大師……剎車不管用啊。」於祖權已經一腦門子的汗了,還在使勁踩剎車。
大橙子一聽剎車不管用,眼見一顆人頭都快要把玻璃咬碎了,急忙對於祖權喊道:「別對著剎車使勁了,砸門!」
大橙子走到前門,鼓了鼓勁,照著前門狠力一腳,車廂裡傳出「咚」一聲大響,車門卻是紋絲不動。大橙子來了蠻勁,衝著前門不停的用腳狠踹「咚咚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刺耳。
於祖權和大橙子還能有限度的保持住冷靜,那個小攝影師卻要崩潰了,帶著哭腔的念叨:「你們不是說碰不上真鬼嗎?人頭都咬玻璃了,怎麼辦?怎麼辦?……….」
大橙子被小攝影師吵鬧的一陣心煩,朝他喊:「慌什麼?這不在想辦法嗎?」
丫這一嗓子聲音太大,小攝影師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大橙子還在那使勁的踢門,於祖權踩不動剎車,前面一顆人頭已經咬透了他前面的玻璃,不敢再踩剎車,跳起來到大橙子身邊,道:「大師,我來踢幾腳。」
大橙子大聲道:「那你踹,我給你護法!」說罷還擺了個架勢,一手黃符,一手桃木劍,嘴裡唸唸叨叨的,我仔細聽了聽,竟然沒聽出是個什麼咒語,不過也難免,道家咒語博大精深,難道這大橙子還真有點本事不成?
於祖權在大橙子的裝模作樣的架勢下,鼓足了膽氣,使勁拽住前門旁邊的豎鐵桿,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門猛踢「咚咚咚………」一連踢了七八腳,前門還是一點反映也沒有,丫也不洩氣,雙手一握橫桿,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腳向門使勁踹去。
這一腳下去,門還是沒反映,於祖權卻把勁使大了,累得夠嗆,剛停下歇了歇,車慢了下來,接著「嗤~~」一聲門響,前門緩緩的打開,車停了下來。
車停下來,貼在前擋風玻璃上面的十幾個人頭也把玻璃給咬穿了,嘩啦啦玻璃碴子掉了一地,十幾個人頭嘰裡咕嚕的順著車廂甬道滾了過來,於祖權怪叫一聲,跳下車就跑,後面跟著大橙子,那小攝影師卻完全嚇癱了,完全動彈不得。
於祖權和大橙子下車就跑,太沒義氣了吧?何況車子突然停下來,真以為是你們踹的?說句不客氣話,車廂裡有范八爺在,出不了大事,這都到中陰界了,誰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就這麼傻乎乎的衝出去了?
兩人衝下車之際,我其實很想叫兩人一下,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怨,有點不忍心真看他們出事,可兩人如此的不講義氣,丟下小攝影師,頭都沒回一下。我愣是把要喊出口的話又嚥了回去。
這時,十幾顆人頭轱轆到了車廂中間。范八爺猛地站起來,還抽空吸了口煙。大聲道:「小的們,操練起來了!」話音一落,就見倆倆而坐的人中,各自站起來一個,恍惚一變,俱都是頭戴麻冠,身披重孝,左手持雪白哭喪棒的鬼差。
七八個鬼差,舉著哭喪棒朝滾
滾來的人頭掃了過去。車廂內頓時陰風陣陣,這場面當真是難得一見,我生怕張六六出神,沒拍攝下來,扭頭一看,這小子倒也知道個輕重,正對準了車廂認真拍攝呢。
雖說有范八爺在,可眼前的場面還是讓我有些緊張,從懷中掏出一張攝邪符。輕輕念誦咒語:「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懸空大聖,霹靂轟轟。朝天五嶽,鎮定乾坤。敢有不從。令斬汝魂。急急如律令。」
鬼差手中的哭喪棒散發著強烈的死氣,迎上滾來的人頭,頓時橫掃出去了幾個。可也有沒掃飛出去的,反而張嘴咬住了鬼差手中的哭喪棒。鬼差頓時怪叫連連,手中又各自多出鐵鏈朝著人頭狠砸。
混亂當中。幾個鬼差堵在了車廂中央,分出兩個來押著勾來的陰魂守在右側,被砸中的人頭冒出陣陣黑煙,帶著腐屍的臭味,只是一個回合鬼差就佔了上風,范八爺抽著煙壓陣,還有閒心跟我聊天:「前幾天就是這麼群玩意攔路,都被小的們驅趕了,也不知道驅策這些玩意的人是誰,頗為有些手段,這些個人頭都是些個魂魄殘缺的鬼物,倒也有點本事……」
范八爺的話剛說完,還沒等我回上一句馬屁,被守住的陰魂當中,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女人突然顯出身影來,咯咯咯……嬌笑著道:「八爺謬讚了,小小手段,不值得一提,這些人頭都是我從陽間收集來的煞魂,去其靈智,只剩兇惡。」
女人把黑袍上的帽子輕輕向後一掀,露出張漂亮帶著笑容的臉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頭簾低垂,雙眼帶著火焰般的妖異紅色,嘴唇微微上翹,竟然是……洛梓琪。
我忍不住驚呼出聲:「洛梓琪!」
范八爺嗯的一聲道:「她就是洛梓琪?」
「是她,就是她搞的鬼!」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跟洛梓琪之間的仇那真是大,自從灰姑娘的事件之後,我和李一靈沒少研究洛梓琪到底是個什麼人,或者說她是個什麼玩意,可洛梓琪殺了魏玉華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出現過。
怎麼都沒想到,洛梓琪竟然敢截地府的胡,我喊聲中,洛梓琪朝我看了過來,嬌笑道:「浪總,咱們可是又見面了,我是你的粉絲哦,不過在灰姑娘那期節目裡,我的曝光率不高啊,所以我才劫了地府的陰魂,這回能在你一期節目中當個主角了吧……」
人頭嘰裡咕嚕的不斷從前擋風進來,幾個鬼差支撐的有些困難,兩個看守陰魂的鬼差,眼見勾來的陰魂中出現了如此變故,身形一晃,一前一後的夾住了洛梓琪,洛梓琪卻像是看不到,笑語盈盈的跟我和范八爺扯淡。
范八爺很穩得住,待洛梓琪說完,冷笑一聲,沉聲道:「拿下她!」
兩個鬼差得了范八爺的令,哭喪棒一揮朝著洛梓琪橫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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