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薛錦銘詫異的看向路皓川,用手勢示意他趕緊行動。
路皓川平時訓練的時候拿著槍面對的是死物,是沒有生命體征的東西,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開槍。可是現在,他槍下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條鮮活跳動的人命。
雖然知道這個人是一個毒販子,死不足惜,可是,他還是手抖了。
薛錦銘在一邊看的著急,再不開槍那個人就要逃跑了。他著急的看著路皓川,隨後他拿起自己的槍,正要瞄準那人,身後的徐如志卻突然按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薛錦銘詫異的回過頭,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徐如志。徐如志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路皓川。
每個人,第一次對著活人開槍的時候,都會產生那麼點兒罪惡感,這個感覺他瞭解,也理解。他在等待,等待路皓川最終會克服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路皓川將會有很大的改變。而他知道,這個改變會帶給他很大的驚喜。
路皓川想起那些因為毒品家破人亡的人,想起那些被迫為他們用身體運毒的孩子們,想起那些因為毒品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
『彭』一聲悶響,不遠處的人突然倒在了地上,額頭上一朵花緩緩綻開,身體不斷的抽搐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
路皓川緩緩的將搶收了回來,調整著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
徐如志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好!」
路皓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晚上,路皓川躺在宿舍的床上,呼吸急促,突然睜開了眼睛。
「做噩夢了嗎?」薛錦銘突然小聲的問。
路皓川看著天花板,腦子有些發暈,半晌他才吁了一口氣,疲憊的說:「是啊,做夢了!」
同樣也睡不著的薛錦銘安慰他:「沒事兒的,這種事兒經歷多了也就沒什麼了!」
路皓川沒說話,腦子裡迴盪的是夢裡那些凌亂的喊聲。
夢裡,很多的人,在他面前尖叫著變成一具具的屍體,身下開出一片片的大紅色的花朵。那些花朵就像是一個個的靈魂,在對著他笑,讓他毛骨悚然。
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繫簡媛,接到路皓川的電話,簡媛異常的興奮:「皓川哥哥,你們演習完了?」
路皓川聽著簡媛興奮的聲音,微微笑了笑:「是啊,演習完了!」
簡媛又問:「那你沒受傷吧?」
「沒有,好著呢!明天我有一天的假期,我去找你吧!」
簡媛聞言興奮的差點跳起來:「好啊!」
第二天,路皓川起了個大早,將自己收拾一新,去了簡媛的學校。
兩個人接近半個月沒見,自然是想念的緊,一見面就像是黏在一起了,怎麼樣都分不開。簡媛上午沒課,跟路皓川呆在學校裡的草坪上,纏著路皓川問關於演習的地方。
路皓川挑那些演習過程中比較有意思的地方給她講,逗得她哈哈大笑。偶爾有不能將的地方,路皓川就一律用『這是秘密,輔導員說不能說出去』為由搪塞過去,索性簡媛比較懂事,遇到這樣的地方,也不再追問。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去了學校後面的小吃街吃飯。這樣的地方,簡傑和簡單是不准簡媛來的,說是不衛生,也就只有路皓川會帶她來。
兩個人去的一家麻辣燙,對著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簡媛一向是很熱衷的。而路皓川也認為,這樣的東西,其實偶爾吃一吃也沒什麼要緊的。
進了店,裡面滿滿的都是人,簡媛皺著眉頭環視了一圈,對著路皓川說:「沒有座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不遠處的服務員聽見這句話連忙小跑著過來,熱情的招待:「兩位,樓上還有座!」
路皓川拍了拍簡媛的手:「你先去樓上找個座兒,我點東西!」
簡媛鬆開了路皓川,上了樓。
樓梯彎彎繞繞的,簡媛好不容易上了二樓,剛一進去就看到了熟人,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招呼。
就在簡媛發愣的時候,賀遠已經看到了簡媛,主動的站了起來:「簡媛?你也過來吃飯啊?」
簡媛只能上前跟賀遠說話,這是暑假之後簡媛第一次和賀遠見面,想起暑假裡面賀遠為她擋刀子以及賀遠媽媽的那些花,簡媛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回了一聲:「是啊,過來吃飯!」
賀遠今天經不住宿舍的哀求,終於同意陪他來這邊吃飯,沒想到會遇見許久沒見的簡媛。此時,心裡那點對宿舍的不滿全都消失不見,只餘下歡喜了。
他朝著簡媛身後看了一眼,問:「你自己一個人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聞言,舍友朝著簡媛笑了笑,並熱情的邀請:「美女跟我們一起吃吧,自己一個人多無聊啊!」
賀遠瞥了他一眼,嫌他話多。
簡媛笑了笑:「不用了,我跟男朋友一起過來的!」
聽見男朋友三個字,舍友和賀遠的眼神具是迅速的暗淡下來。
簡媛看著賀遠的眼睛,「我不跟你們聊了,得先去找個座兒,改天再聊!」她知道賀遠對她的感情,可是,她不想再讓賀遠存有任何的期待了。
賀遠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嗯,改天聊!」
二樓人依然很多,簡媛在裡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雙人座兒,迅速的將自己背上的包摘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與此同時身旁也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將手上的書放在了桌上,之比簡媛慢了一步。
簡媛看了看桌上的書,等著那個人將書拿回去,可是那人卻絲毫沒有拿回去的意思,反而惡人先告狀:「喂,這個桌子我佔了,你把東西拿回去!」
聽見這句話,簡媛被氣笑了,反問道:「這個桌子明明是我先過來的,你憑什麼說你先占的?」
如果對方和聲細語的跟簡媛說,簡媛可能會把桌子讓出來,奈何這個女生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