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一邊看得想笑,這傢伙自己都是鼻青臉腫的,居然還笑別人鼻青臉腫,真是搞笑。
胡帥聽了,卻絲毫都不感覺好笑,臉色變了變,沒有搭理孫歡,乾笑著對著秦川道,「秦,秦川,上周的是,是我的錯,我,我不該找人對付你們,我給你們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我也是一時衝動。」
「這又是唱的那一出?你胡大帥哥居然也有跟人低頭認錯的時候?不會又在想什麼法子陰我們吧?」孫歡道。
「沒有,沒有!」
胡帥連忙搖頭,雖然是在答孫歡的話,但目光卻是停留在秦川的身上,看得出來,他對秦川很是畏懼,「秦,秦川,我知道,是我不對,你,你就饒了我吧。」
「唔?」秦川有些疑惑的看著胡帥。
這小子知道是自己讓陳二蛋揍他的?這個陳二蛋,嘴巴也太碎了吧。
胡帥哭喪著臉,道,「陳二蛋讓我來給你道歉,如果你不原諒我,他還會帶人揍我的。」
「呵,原來你是怕再挨揍才來道歉的,你還沒有對你自己的錯誤有深刻的反省和認識啊。」孫歡在一旁道。
「不,不,不。」胡帥連忙擺手,「我有認識,我有認識,秦川,我以後再也不會冒犯你們了。」
孫歡撇了撇嘴,顯然是對胡帥的人品有著極度的懷疑。
秦川則是擺了擺手。「算了,畢竟同學一場,以前的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要是以後再敢出什麼ど蛾子,可就不會像今天這麼輕鬆了。」
胡帥聽了,連連點頭,「陳二蛋就在校門口等著,你。你……」
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他想表達什麼意思。秦川都明白,無非是想自己在陳二蛋面前幫他說幾句話。
胡帥這次是徹底認栽了,要知道,他這個表哥陳二蛋。可是虎頭幫的人,本來他以為找陳二蛋幫忙,一定能把孫歡和秦川狠狠的教訓一頓,可是怎料到,被揍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以前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罩著他的二蛋表哥,不僅讓人狠狠的暴打了他一頓,還逼著他來給秦川道歉,胡帥就算是再傻,也能意識到秦川的身份不一般了。絕對是他惹不起的一類。
秦川轉身朝著校門口瞧了一眼,果然看見幾個吊兒郎當的身影!
「走吧!」
丟下一句話,秦川帶著兩個人往小門口走去。
——
陳二蛋斜坐在摩托車上。拽拽的叼著一根眼,打望著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妹子,當看到秦川出來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扔,慌亂的理了理一衣服。向著秦川走了過去。
「川哥!」
陳二蛋略弓著身子,一副嘍囉樣。熱情的遞給秦川一根煙。
秦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抽煙,「你們都堵在這兒幹什麼?」
陳二蛋訕訕的朝胡帥瞟了一眼,該是在問秦川是否滿意。
「他是你表弟?」秦川問道。
陳二蛋趕緊點頭,「遠房的,遠房的,八竿子都打不到的。」
胡帥在一旁聽了,簡直想哭,前兩天還口口聲聲的說要罩著自己,一口一個兄弟,這才過了幾天?自己就成了個八竿子達不到的遠房表弟了,這未免也太現實了些。
「遠房的你也不能把人家打成這樣啊?」秦川道。
陳二蛋聽了,微微的張了張嘴,有些錯愕的看著秦川,不是你讓我打的麼?
能在道上混出名堂的,哪個不是會察言觀色的,瞬間,陳二蛋就明白了秦川的意思,連忙道,「是是是,川哥說的是,只是這小子不聽話,我這當哥的,管教管教而已,只要川哥你不計較,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著,陳二蛋掏出一個信封,向著秦川遞了過去。
「怎麼個意思?」就算不打開,秦川也能猜到信封裡裝的是什麼。
「沒什麼意思,一點小意思!」陳二蛋腆著臉道。
「這怎麼好意思?」秦川捏了捏信封,還挺厚的,大概有個四五千的樣子。
「意思意思,算是給川哥壓驚了。」陳二蛋道。
秦川也不多說,隨手就把信封給了孫歡,他現在這身價哪裡還看得上這點小錢,孫歡也不能白挨一頓打,權當是給他的湯藥費了。
孫歡得了錢,自然是歡天喜地的,這頓打,挨得值!
「沒事的話,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吧,別在這兒晃悠。」
和孫歡道了別,秦川準備回住處,陳二蛋卻帶著一幫小弟跟了上來,秦川頗有些不耐煩。
陳二蛋撓了撓頭,「川哥,那啥,你還收小弟麼?我想跟著你混。」
秦川聽了,錯愕道,「在虎頭幫混得不好麼?我可不是道上的人,不收小弟。」
「虎頭幫現在正鬧著亂子,我們老大都快罩不住了,在虎頭幫混沒什麼前途,川哥,你不是道上的人,但我知道川哥也不是一般的凡人,川哥,你就收下我吧,我什麼都能幹的。」陳二蛋不死心的道。
虎頭幫老大趙虎,因為嚴家少爺的事,被嚴家責罰得不輕,現在更是有些精神失常,虎頭幫上下人心渙散,好多人都想當老大,陳二蛋雖然只
是個嘍囉,但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時候得趕緊抽身,找個強大的靠山。
「什麼都能幹?你都能幹什麼?」秦川頗有些不屑,他可不想和這些街頭混混沾上邊。
「殺人放火,收保護費,想揍誰揍誰。」陳二蛋揮了揮手拳頭,後面幾個小弟,都對他投來崇拜的目光。
秦川翻了個白眼,「就這點出息,殺人放火收保護費,就是你這輩子的理想?」
「理想?」
陳二蛋想了想,尷尬道,「川哥,不瞞你說,我小時候是立志當土豪,賺大錢來著,我們老家那邊,傳說是有個大寶藏,我小時候沒少上山去尋,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最後,窮得沒法,只能出來混了。」
「寶藏,逗呢。」秦川無語的搖了搖頭。
陳二蛋一本正經,「川哥,這事我可真沒騙你,我們哪兒有一條小河溝,有時候漲水過後,都有人去溝裡淘沙,運氣好的,能淘到不少好東西呢。」
「淘沙,淘什麼?」秦川問道。
陳二蛋一聽,立刻道,「還能淘什麼,無非就是金玉唄,不過,那玩意兒得靠運氣,我們村裡一個老頭,就在溝裡撿到過一塊玉,賣了好幾萬,老人們都說,那些東西都是從山裡的寶藏裡衝下來的。」
「哦?你們老家在什麼地方?」秦川問道。
看秦川的樣子,好像對那寶藏挺有興趣的,陳二蛋忙道,「我老家在溪南縣鳳凰山,怎麼?川哥有興趣去尋寶麼?我可以帶路啊。」
秦川聽了,聳了聳肩,「暫時沒那個興趣。」
「呃!」陳二蛋一滯,「川哥,你就收下我唄,我真的什麼都能幹的。」
「我不想收小弟。」秦川搖了搖頭,見陳二蛋糾纏不休,便道,「留個電話給我吧,以後用得上你的時候,我會找你。」
「哦!」
陳二蛋聽了,很是失望。
——
岳家。
「姐夫,你師父真是太牛掰了,一拳頭把山都給打爆了,你當時沒看到,簡直就是你的損失,那個青城派的弟子,直接就被你師父給扔到峨眉山去了!」
飯桌上,岳子明唾沫橫飛,連演講帶比劃,繪聲繪色,看那模樣,簡直激動得不成樣子。
「有那麼誇張麼?」
秦川搖了搖頭,峨眉山距離青城山可不近,當時他那一扔的力量的確是大,不過,想把張武從青城山給扔到峨眉山去,那就是天方夜譚,況且,他當時也不是往峨眉山扔的,這小子就知道吹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