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高人,都有一種並,叫高人綜合證,得了這種病的人,臨床表現為,高傲,自負,喜歡用下眼皮看人,最受不得的就是激將挑戰。
秦川就是抓住了青玄子的這種病,對症下藥,青玄子果真自負高人,不屑對他下手,一聽秦川還有個師父,當即就答應了秦川的挑戰,如果他這時候不接下這個挑戰,豈不是說青城派怕了旁人?
堂堂青城派掌門,能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震住?顯然是不可能的,青玄子暫時按下火氣,讓秦川離去。
這傢伙手上拿著手雷,如果惹急了他,一個不小心還真有可能傷到他們,如果被一個小輩給傷到,那可就失了高人的風度了。
「師父,你真的讓他走?」看到秦川離開,張武有些不甘心。
「哼,沒用的東西!」青玄子回頭瞪了張武一眼,
張武埋下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這時,旁邊的嚴思朗道,「道兄,我曾聽到過一些風言,這小子的師父,據說很有可能是先天高手,甚至是超越先天的高手,你接下這小子的挑戰,怕是……」
「超越先天?」青玄子愣了一下,旋即不屑的笑了,「思朗,你可知道超越先天意味著什麼麼?如今華夏大地,最頂尖的也就那十來位先天高手,從未聽說過有人超越先天,既然是風言。不足為信。」
嚴思朗微微頷首,「道兄說的不錯,這些風言都是那黃口小兒一家之詞。我估計,他那什麼師父,都是他杜撰出來的,這小子也真敢想,超越先天的存在,會收他這麼個徒弟?」
「咱們華夏,隱世高人是不少。不過,如今已經不是古時。先天可算是個理想,尚能實現,但是,超越先天。只能算是個夢想了,華夏十三先天,大都與我有些交情,這些人的脾性,我是知道的,剛剛那小子身上氣場,沒一個像的,倒是有一點像我青城派的內功氣場。」青玄子說著,有些詫異。
嚴思朗聽了。道,「道兄所言極是,那小子的確會青城派的功夫。早些時候,我便見他使過松風劍法。」
「對,我還見他用過大道玄指。」張武也在旁邊趕緊插嘴。
青玄子眉頭一皺,「真的?」
「千真萬確!」嚴思朗點了點頭,「當時他與寬兒爭鬥,便使了松風劍法。我上前質問,他卻說是打鬥的時候。跟寬兒學的,簡直可笑,當時有岳家那位在場,我也不好過多追究。」
「松風劍法不過一門入門劍法,學個招式,到也不難,不過,大道玄指乃我青城秘技,內功精要,他上哪兒學去,難不成是我派中哪位師弟收的弟子?」青玄子詫異道。
「幾位師叔最近可沒下過山,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偷學來的,師父,偷學別派武功,按照江湖規矩,可是要廢了武功,砍了雙手的。」張武狠聲道。
兩人都沒有搭理他,嚴思朗道,「話說回來,年前我見這小子的時候,才九品武徒,現在竟然六品武師了,……」
青玄子擺了擺手,「這個不出奇,一些歪門邪道,走些左道捷徑,用靈藥強行提升功力,別說六品武師,九品都能達到,這種做法,雖然能快速提升實力,可是,到了後期,基本上就是寸步難行了,揠苗助長,根基不穩,遲早遁入邪道。」
嚴思朗不再多說,既然青玄子已經接受了挑戰,那麼一天之後自有分曉,秦川到底有沒有師父,他師父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到時候便知道。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秦川只是為了暫時保命,所以才來了這麼一出,但是,嚴思朗並不擔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嚴家在蓉城的勢力,秦川是絕對跑不到哪裡去的,一天後如果秦川的師父不出現,便是秦川的末日,到時候,就算是岳家,也絕對保不了他。
——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薛紫凝或許是看到別墅的燈亮起,連忙跑了過來,剛剛秦川急沖沖的出去,她還真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此時見到秦川一身狼狽,薛紫凝更是擔憂。
秦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像是沒有聽到薛紫凝的話,剛剛實在驚險,被兩名後天武者圍著,那種感覺,現在想來都還有些餘悸。
如果他們真要殺自己,自己可沒時間穿超人褲衩去,好在一句激將,把青玄子給將住了。
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這麼下去,可真是沒完沒了了,秦川緊緊的握了握拳頭,這次一定要給青城派一個教訓,他需要震懾,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強勁的後台,讓所有人都不敢在小看他。
「你受傷了?」
看到秦川緊握的拳頭,在往下滴血,薛紫凝驚了一下,正巧電視機旁邊放著醫藥包,趕緊拿了過來,給秦川處理傷口。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去了?我的車呢,怎麼沒見你開回來?」一邊給秦川處理傷口,薛紫凝一邊問道。
看著像老媽一樣,給自己包紮傷口的薛紫凝,秦川心中的怒火壓下了許多,擠出一個笑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你的車呢?」
那車還留在學校旁邊的巷子口,只能明天再去取回來了。
薛紫凝抬頭白了秦川一眼,「你真和人打架去了?」
「算是吧,差點就回不來了。」秦川苦笑了一下。
薛紫凝聞言,秀眉一蹙,「婷兒說,你的功夫不錯,誰能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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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城。」
秦川吐出兩個字,拳頭不自主的握了握,剛包好的傷口,又浸出血來。
「青城?你怎麼惹到青城派頭上去了?」薛紫凝一驚,以她的身份,自然知道秦川口中的青城是什麼來路。
「不是我要惹他們,是他們要惹我!」秦川舉起受傷的右手,「我這手,就是被一個叫青玄子的雜毛老道給傷了的。」
「青玄子前輩?」薛紫凝明顯花容失色,「他可是青城派掌門,你和他動手了?」
「動手?要是真動手,你覺得我還能回來麼?」秦川皺著眉頭,拳頭狠狠的在沙發上錘了一下,「這青城派,簡直欺人太甚。」
「到底是怎麼回事?」薛紫凝問道。
「還有什麼事,都是嚴寬那小子惹來的。」聽薛紫凝問起,秦川便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的給她講了講。
薛紫凝也擰起了眉頭,「青玄子前輩是武界前輩高人,名聲還不錯,應該不會那麼不講理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講理了?」秦川道。
薛紫凝無奈的白了秦川一眼,「我哪兒有那麼說過。」
雖然她和秦川認識不久,但是,她能感覺得到,秦川並不是那種愛惹是生非的人。
嚴寬本身就是青城派的俗家弟子,又和青玄子沾親帶故,他找秦川麻煩,被秦川給反揍了,引得青玄子出面,也並不稀奇,畢竟,這些老一輩的人,都很護犢子的。
「什麼名門正派,和那嚴家都一路貨色,沆瀣一氣,欺人太甚了。」秦川心中火得不行。
薛紫凝想了想,道,「青城在華夏各大勢力中,還是能排的上號的,和青城對上,對你來說實在不利,更何況還有一個嚴家,這一道一俗,如果想搞你,別說蓉城,恐怕就算整個蜀中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明天正好週末,不如我帶你去青城,找青玄子前輩,低頭認個錯,把這事給了了,想來,青玄子前輩應該能賣我薛家這個面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