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女兒細嫩的臉,她多想告訴她肚子的孩子沒事,可小孩子是管不住自己嘴巴,她不要用孩子拴住葉天浩,她可以貧窮,可以一無所有,但不可以低到沒有尊嚴。
這是她最後的尊嚴,抱著女兒瘦小的身體,心裡一陣陣隱痛,如果她永遠不長大多好。
蘇欣怡已經做好準備,期待他的攤牌,因為她也想結束這樣沒有盡頭的生活。
只是這次,葉天浩倒是沒有離家,也不知道他還在顧慮什麼但他們最基本的交流已經沒有了,他搬到了書房,回歸到了以前,曾經的最初。
兩個人再也無法交流,甚至誰也不願意見到誰。
蘇欣怡只是淡淡的,對於這一切,她已經沒有感覺了,早已經麻木了。
葉天浩的生活、工作已與她無關,不再是伴侶、愛人,只是同一屋簷下的陌路人而已。
身體漸漸的發胖,她只有穿寬鬆的衣服遮掩,要走,卻不知道該怎麼提出來,心,也在慢慢沉澱。她慨歎,人的意志有著驚人的極限,這道她曾認為跨不過去的坎兒,不是也已在身後了嗎?
如果說這是成長過程中必經的路,那麼她的代價太大了。不過,一切已經沒有關係,她終於認清了他。
暗夜裡,聆聽著自然的聲響,思緒又陷入無邊的夢囈,她們之間像一場夢,一場夢而已,她不該愛上他。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沉重而遲緩。在她門前,腳步聲突然停下。
她緊張地抓住被子一角,清楚地知道那站在門口喘息的人是誰,他恨她,無疑這次她也傷了他,她用他最在乎的軟肋傷害了他的尊嚴,即便這只是欺騙,但在葉天浩看來也是真的。
腳步聲越來越小,那個鬼魅的黑影越來越近,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直到她已經靠在床頭,退無可退。
他喝了酒,走路不太穩,好像隨時可能摔倒。
濃烈的酒氣,和著煙草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嗅覺。只有瞪大眼睛,帶著驚恐,望著……他要幹什麼,他灼灼逼人的目光像要掐死她一樣。
她殺了他的孩子,他要殺死她嗎?
或許死了更好,她就再也不用難過,一了百了。
欺近的臉,在黑暗中看不清輪廓,只有,灼熱的喘息,不停地噴灑在她的臉上、身上。
驟然間,她的身體嵌入了那個懷抱,濃-烈的男人氣息壓迫下來,她的唇,瞬間被佔領,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滴在她的臉上,冰涼蔓延,從頭到腳以至於她的全身。
他的身子在抖,有些不穩,像低鳴,又像在喘-息,她已經分不清他什麼表情。
輾轉反側地蹂-躪,直到一股腥甜蔓延開,她感到了絲絲疼痛。
他咬了她一口,很疼,很疼。
他絕望的在她臉上磨-蹭,她好像告訴他:「孩子沒事,你放我走吧,我成全你們。」
她知道如果這樣的話,他是不會放她走,因為他是一個愛孩子如命的人,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他也會守護著,波兒還不是他的孩子他都可以如此,何況是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