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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鬼魅的大黑臉 文 / 李木米

    掉進陷阱的事情沒有必要再追究探討了,現在得研究從翻板陷阱內上去的問題,而且背包都留在了上方,我一時沒有想到主意,又因為身體疼痛,便躺在地上沒有起來。

    胖子見我仍然躺在地上,便對我說:「老鄭,你打算在這裡做窩孵v蛋啊?」

    我稍微動了一下,便立刻感覺渾身都在痛,不滿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說:「我又不是老母雞,做什麼窩?實在是渾身痛得起不來。」

    天雨聽我說完,急忙蹲下身檢查我的身體狀況,然後鬆了一口氣說:「沒事,沒有骨折,躺著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在我躺著休息的片刻時間裡,煙男已經想到了上去的辦法,他開始在陷阱內部泥土的石壁上用匕首向上逐一挖洞,每個洞都有半個手掌深,上下相隔半臂的距離,然後他便開始手腳並用的向上攀爬,胖子也緊隨其後,向上爬去。

    天雨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問我說:「怎麼樣?你能自由行動嗎?」

    牆壁上像壁虎一樣攀爬的胖子扭轉頭,看向下方,對天雨說:「你不用擔心他。雖然他看著像個弱書生,關鍵時刻的爆發力可不是開玩笑的。」說完,他就扭過頭,繼續向上攀爬。

    我心說:胖子天天嘲笑我,這時候怎麼就相信我的能力了?不過,聽完他的話,我想想也是挺有道理,自己幾次倒斗中,都眼看著要倒下,最後都堅持了下來。於是對天雨說:「沒事,我們也上去!」

    本來天雨堅持要在最後的位置上,這樣她可以保護我的安全。可是。讓一個女人保護我,我這個大老爺們的面子往哪裡擱。最後,在我百般的堅持下。天雨同意了我最後一個爬上土壁。

    我們掉進來的這個陷阱很深,最少都有三丈高。我爬了不到一半的距離。就感到踩在石壁內的半個腳掌,好像要斷裂了一般疼痛,手心的汗水和泥土都和成了泥湯。再咬著牙堅持爬了一會,我便被其他人遠遠的落在了後面,此時我的腿肚子已經開始抽筋,額頭的汗水一直流過眉毛,淌到了眼睛裡,意志力也快被消磨殆盡了。

    最上方的煙男好像已經撐起翻板爬了出去。這多少使我安心了不少,也增強了我爬上去的信心。

    我開始發力向上攀爬,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的爬上去。

    煙男和胖子在上面掀起了翻板,天雨鑽了出去,眼看著我也要爬出陷阱了。忽然看見那個鬼魅的大黑臉,就趴在翻板的內側,嚇得我「啊」的一聲大叫,然後雙手就脫離了土壁,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後翻仰。

    心中暗叫:壞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地面上的胖子忽的向下探身,飛快的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用力的向上一拉,直接將我從深坑內拽了出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天雨對癱坐在地上的我說:「你沒事吧?」

    胖子看著驚魂未定的我說:「你丫的剛才是怎麼回事,又見鬼了?」

    我毫不遲疑的點點頭,驚魂未定的大口的喘著粗氣。

    胖子吃驚的問我說:「你又看見那張大黑臉了?」

    我點點頭,胖子急忙向四處張望,然後一臉失望的對我說:「我怎麼沒看見?」然後問遞給我水喝的天雨說:「天雨師妹,你看見了沒?」

    天雨搖搖頭。胖子又詢問的看向煙男,但稍後就立刻意識到問他也沒用。便扭轉過頭,伸出手放在我的額頭上。然後另一隻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說:「沒發燒,應該不是說胡話。」

    我甩開他的手對他說:「我沒發燒,也不是說胡話,是真的看到鬼了。」

    天雨抬頭看向頭頂,的石壁頂棚然後說:「是不是壁畫啊?也許是種特殊的墨汁,然後運用特殊的繪畫方式畫在石壁上,只有在特定的光線下,通過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所以,斯師兄才會無意間碰巧的看到了,而我們卻沒有發現。」

    我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也許那張大黑臉就是一種特殊罕見的壁畫,也是用來防盜的小措施,巧妙的放置在了關鍵的位置,才致使我害得大家掉進了陷阱,最後還差點沒在陷阱裡面摔斷腿。

    我雖然同意天雨的看法,但是我對她稱呼斯師兄感到有些不自在,心說:她怎麼可以這麼隨意輕鬆的就管我叫師兄,我可是對她一直耿耿於懷,完全沒把她當成自己人,現在內心深處一直在提防著她,她現在怎麼若無其事的跟我套近乎。

    胖子笑嘻嘻的對天雨說:「還是師妹聰明。」

    我沒好氣的對他說:「比你的月兒都聰明。」說完我就後悔了,幹嘛這沒事提起月兒,這可是胖子心裡一直都不能癒合的傷口,心裡不住的大罵自己是豬頭。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愧疚的低聲對胖子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胖子的神情先是變得暗淡,然後笑著一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沒事,我知道你是嘴快。不過,從這裡出去以後你得請我吃大餐,來平復我內心的創傷。」

    我笑著對他說:「請你吃一輩子大餐也不成問題。」

    天雨看著嬉皮笑臉的我倆,忽然冷冷的說:「你倆膩歪夠了沒?趕緊抓緊時間找出口!」

    我心說這天雨怎麼忽冷忽熱,變化多端,一會很溫婉,一會很熱情,一會又像冰山一樣,性子實在令人琢磨不透。但一想到她現今為止的經歷,就多少有些理解了。她定是受了不少的苦,遭了許多的罪,內心和我一樣提防著所有人,誰都不信任,也不想真正親近,一切行為都只是為了某些目的而為之,並非出自自身的真情

    實願。但自己比她幸福血多,至少身邊還有一個生死相依的兄弟胖子,和一位待我如己出的慈愛師父,而她身邊,卻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與人打交道,性子自然會有些陰晴不定,應該給予理解。

    煙男已經在盡頭的石壁處查看,他還一如既往的靠得住,不像我和胖子這麼不著調。

    胖子將地上的背包拾起背在身上,我倆也相繼走到了石壁近前。

    面前的石壁左右兩側都推不開,光滑的石壁上既沒有紋飾,也沒有機關之類的佈置,我盯著眼前的石門深思了起來。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看到我愁眉苦臉的陷入思索中,很是不滿的踢了面前的石壁一腳。結果,石壁的上方突然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痛得「哇呀」一聲怪叫,跌坐在了地上。

    原來眼前的這處石壁,並不是左右翻轉,而是上下翻轉,非常簡單的一處機關,卻混淆誤導了我們的思維方向。

    我笑著看向坐在地上抱著腦袋痛叫的胖子,調侃的說:「胖子,你的腦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了。不過,功夫怎麼退化了。是不是頭腦一發達,四肢就變得遲鈍了。」說完,便被自己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胖子看著大笑的我,十分不悅的說:「小人得志,小心笑岔氣。」結果,他剛說完,我就笑嗆到了,彎著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天雨走過我身邊,幽幽的說了句:「真有閒心。」

    我拍了拍胸膛,咳嗽總算是止住了。心說:這天雨怎麼變得如此陰陽怪氣,一反常態。難道是她看出我提防她的心思,所以生氣了。還是因為我們深處在危險重重的墓室內,而我和胖子這不著調的性格,令他反感或是擔心了,於是言語才會變得非常犀利,提醒我們要保持清醒。她在異士居不久,並不知道我和胖子的打鬧,從小就肆意的由著性子的不分環境和場合。

    記得小的時候,我倆被一群瘋狗追,結果一邊跑,還一邊指責對方,結果我倆吵著吵著卻先打起來了,把追趕我倆的瘋狗都給嚇跑了。越是在這種險惡的環境內,我和胖子越會輕鬆以對,這叫心態好。

    看來我得找機會跟天雨解釋一下,我可受不了她現在這個古怪的樣子,想到這裡我心頭不由得一驚,我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天雨了。於是,急忙晃晃頭,甩開這個些念頭,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幹嘛跟她解釋,也沒必要在乎她的態度,只要時刻提防她就好了。

    煙男等人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都先後鑽過了上下翻轉的石壁,我也急忙蹲下身,推開面前的石壁鑽了出去。

    我將頭伸過石板下方以後,正準備站起身的時候,猛然間看到那張鬼魅一般的大黑臉,正邪氣十足的笑著,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驚恐之餘,立刻條件反射的伸出雙手,用力的將面前的大黑臉向遠處推開。

    結果,忽的聽到「啊」的一聲驚叫,我立刻看到蹲在我面前的胖子,毫無防備的被我推倒在地,向前滾了出去。

    我驚得的蹲在石板下無法起身,想要伸手拉住胖子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時,坐在地上休息的煙男一把拽住了胖子的衣服,此時胖子的下半身,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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